这么厉声斥责,也很不高兴,他已习惯了位高权重,哪能像从前那样,任母亲大骂,于是冷冷道:“太后,大司徒派人干扰战事,想让我军吃败仗,这是明明白白,铁证如山的事。
不说那些他与旭国来往的信件,只这一件事,说他叛国并不为过,我军将士的性命是由他如此牺牲的吗?
如果旭国趁机增加兵力,攻至王都怎么办?到时候大司徒还可以凭借多年的交情,到旭国做臣子,我这个国君就只能自尽,向先祖谢罪了。”
这番话非常重,太后脸色苍白,“哪里会到了亡国的地步,你知道你外公不会这么做的呀。”
“战局变幻莫测,稍有不利,局势就会全盘逆转,大司徒凭什么觉得他能控制得住?当时他通信的时候,还不是觉得会万无一失,如今却被全国上下唾骂。
每天都有人上呈万人书,要求寡人诛灭国贼,寡人如今都自身难保了,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您能不能替我想想?”
太后滑坐在地上,“难道真的保不住大司徒的命了吗?”
国君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母亲如此伤心,“民意汹涌,寡人如今保下您的性命,都已经十分勉强,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