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玉米面。
古春霖家给了二十斤地瓜。
兄妹三夜里在自家的屋哭的,稀里哗啦,放声的那种。
杜兰芳结婚第三天回来,送回来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口锅。
给了他们兄妹五十块钱还十斤县粮票。
承诺村里再给一百块,让三个孩子留八十,给建路二十。
自留地要回来,让他们姐弟三人种。
古金鹃夜里问她姐:“妈早上要伺候老太太洗漱,一家人吃喝,洗那么多衣服,她图个啥?”
“图男人夸赞吧?”古金鹊也不确定。
另一头的二弟回道:“她老了,我可不养她老,因为,我们吃穿用都是咱爸这一百块来的,她一分没出!”
“我也是!”
“我也同意。”
没几天,杜兰芳又回村把自己的户口和小儿子的户口迁走了。
过了一个多月后,古建城听说三弟改名了,叫太健。
多读几遍,咋那么不对味呢?
…………
古春寿尝到了被卸腿的后遗症滋味。
站着腰酸疼,蹲着腿酸疼,坐着浑身疼,只有走动着和躺着还行。
现在,连挑粪的活也干不了了。
只能去干一些更轻松的。比如给牲口打草,在地里锄草。跟妇女拿一样的工分。
每天傍晚身子都能累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