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那梦海遗迹中的漫长苦痛。
只是她在控诉完了以后,变得有些癫狂。
时而将这个球体视若珍宝,时而有将其视作深仇大恨之物,将其狠狠地砸向地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精神萎靡的芙兰才瘫坐在地上,无忧无虑像个傻子一样地大笑着。
她的眼睛却流出了道道的泪滴。
“哈哈哈,你这该死的东西,哈哈哈,去他的。”
芙兰仿佛将其视为了一个活物,或者说一个具象化的人。
“就因为你,就因为你!我的家没了,我的家族被污名化为秽血族,被那群守密人和缄默信徒屠了个干干净净。。。
就因为你这个该死的玩意儿!”
芙兰把球体狠狠地举起来,欲将其杂碎。
但是许久过后她并没有将其扔掉,而是缓缓地又把它放了下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母亲,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个东西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们家族又为什么会被冠以秽血族的名号?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芙兰盯着包裹着球体的白银色骨骼。
“呵呵,现在就只剩下这个骨头和我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
源血教堂为什么要杀光我们却有不敢对外伸张?”
芙兰的眼睛已经不再流淌出任何的泪水,那脆弱的泪腺已经枯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白银色的液体,那是流淌于她血管中的液体。
“呵呵,这样还不如就让我跟你们一起被杀掉算了。”
灰发女子那双碧绿的眼睛无神地看着那个球体,手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的白银之骨。
“浑浑噩噩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
身穿黑衣服,披着茜尔克中年队长形象的人站在白银之门前迎接卢卡和达里尔。
“。。。所以,现在你是莫里斯神父?”
卢卡看着这个本该陷入本能的“疯绅士”。
对方现在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那只能说明某个灵魂或者意识替代了原先的“疯绅士”。
可惜了。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夏德尔,这是这个外表人的名字,卢卡。”
莫里斯笑了笑。
“游方士第十二调查小队队长,夏德尔,哈哈!”
“哦,该死的,你们不会在我体内也植入了什么替身虫吧?”
卢卡脸色有些难看。
“谁知道呢,卢卡先生?”
莫里斯摊了摊手。
“。。。所以,这里事情结束了?”
卢卡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身后的白银之门。
“当然,我们亲爱的罗伯特先生帮我们弄来了一些资料和一只守密人的破碎眼球。”
莫里斯从胸口的衣包中拿出了一颗灰色的浑浊眼球。
“当然了,他的家族自然也就被游方士中执行缄默指令的约束部队解决掉了。”
“我记得你不是答应过他们要保留他们的血脉吗?”
“当然了,我们掘墓教会是遵守契约的,留下了他的一个女儿,当然只有一岁。”
莫里斯笑了笑,深知教会做法的卢卡眼角抽搐了一下。
“呵呵,你这个,这个可真行啊。”
“谁让我差点死了呢?”
莫里斯撇了撇嘴。
“我得来点恶作剧,卢卡,不然心里会不平衡的。”
“随你吧,莫里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