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帮你看看伤得厉害不?”
“好的,谢谢!”肖岚道谢一声,被孙富贵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
三人先后离开卧室后,我这才长舒了一口去,却发现自己的头上直冒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滴落在了床下的地板上。
马春兰从厨房里拿着一瓶白酒出来,走进客厅之后,马富贵这才拿起肖岚的脚,帮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是脚背上有点红肿,便用酒帮她擦了擦。
然后,用一副责备的口吻,对马春兰说道:“你要帮小岚擦地的话,明天擦不行吗?为什么要晚上干呢?你做这种乖面子活有用吗?”
马春兰被丈夫骂得一愣一愣的,便不再吱声,看来,孙富贵在家里的地位还是蛮高的,完全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
肖岚不敢再回卧室里了,就一瘸一拐地走到卧室门口,把灯关掉,回到了客厅,陪孙富贵夫妇看电视和聊天。
孙富贵向肖岚问起了孙超的事情,肖岚不想让他知道孙超的劣迹,便说了孙超一大堆好话。
孙富贵感到十分满意,还一个劲地夸孙超变了,完全是肖岚的功劳,说把孙超交给她,放心之类的话。
马春兰则坐在沙发上,始终是一声不吭,脸色难看的要命。
肖岚跟她说话时,她也是爱理不理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怀疑肖岚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那几个馒头吃完的,或者,怀疑床下有人。
老两口先后去卫生间洗完澡之后,继续回到客厅里看电视,找肖岚聊天。
直到晚上12点,老两口才走进了另一间卧室里睡觉了。
肖岚见他们那个房间里的灯关了,这才放下心来,悄悄地关上客厅里的灯,摸回自己
那间主卧室里。
继而,她轻轻地关上卧室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对着仍旧是趴在床下的我,轻声说道:
“杨彬,没事了,你快出来吧!”
“唉,简直是憋死我了,”我叹息一声,如获大赦一般,急忙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粗气之后,这才小声问道:“那两个老家伙睡下了吗?”
“嗯,”肖岚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贴着房门听了一会儿,见客厅里没有任何动静,这才轻轻地将房门推开。
然而,当我迈开脚步,准备出门的时候,就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咳嗽,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马春兰好像是得了梦游症似的,穿着一件花格子睡衣,舒展着双臂,朝着肖岚这间卧室方向摸了过来。
我顿时就吓得目瞪口呆,迅速退回了肖岚的房间。
“杨彬,怎么啦?你怎么……”肖岚轻声问,话还没有问完,房门口就传来了马春兰的脚步声。
我的脑子高速运转起来——
如果我再次钻到床下的话,一方面,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另一方面,是窝在床底下太受罪了。
于是,我索性穿着衣服和鞋子钻进了肖岚的被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