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呢,我家侯爷说,不止花花草草的要重新修整,就是地上所铺的地砖都不吉利,等院子什么的修完了之后,便要将地砖也重新置换呢……”
“地砖也……”
润喜不由吐了吐舌头。
她是姜家的家生奴才,打小就养在姜家这样的富庶人家,原本以为也是见过些世面的,没想到比如冠军侯府来,一切都不值一提。
赵顺然笑道:“如今忙活了几个月,已经有些眉目了,屋子里面的都已经修葺完毕,如今就剩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再之后就是地砖的铺设,等弄完了这些,最后将去院墙重新加固堆砌,那便是大功告成了。”
同行的郎中们都想要趁着这次机会,搭上冠军侯府这个富贵线,所以在给霍钧承看伤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仔细,弄得霍钧承都烦了。
“你们也不用说的这么仔细,只管留下药,我用着谁家的好,自然会只会你们!”
一群庸医!
哪有他的姜姑娘贴心。
打发了郎中们,他迫不及待去往客房。
姜青芷和润喜还在讨论院子里的花草品类,见到身后有人影逼近,连忙转身。
“侯爷金安。”
润喜行过礼后,识趣的将药箱交给姜青芷,自觉的退到一侧。
“我们去那边坐。”霍钧承指向廊下,那里有早就准备好的藤椅。
两人落座后,霍钧承也不矫情,直接宽衣解带。
“你干嘛?”姜青芷倒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
“脱衣服,治伤啊!”
“你伤的手臂,又不是身上,脱什么衣服?挽起袖子不就好了?”
“怎么挽?”霍钧承拿着袖子鼓捣了几次,都没挽出袖口。
姜青芷侧眸,眼尾娇嗔:“你可真是,挽袖子这点子事都得让人伺候的吗?”
说归说,她还是放下药箱,搭手去挽霍钧承的衣袖。
霍钧承很配合的将手臂伸过来:“就是有人伺候也不一样,那些人都是蠢的,没有你这么细心。”
“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
“不是说你是奴才,是说你手轻,温柔,弄得不疼,你不知道,那些丫头婆子的手老粗了,穿衣脱衣的都弄的我疼。”霍钧承一脸委屈。
姜青芷鸦羽轻缠:“那怎么着?我留下来,伺候侯爷?”
“那自然好……”
“……”
“不过,你要是真的留下来,也不是伺候我,那是照顾,”霍钧承歪着头,盯着她的眼睛,试探着问道:“要不,让赵顺然收拾一下东厢房,你去那边住?”
“我可不配,”姜青芷打开药箱,拧开药匣子,拿起剪刀剪开他手臂上的布帛:“你家气象一新,将来是要住侯爵娘子的,我一个乡野村妇,还是下了堂的弃妇,住侯爷家的房子,不吉利……”
“谁说的,嘶……”霍钧承一嗓子吼出去,因为激动,牵扯到伤口,疼的闷哼,也急着解释:“没有的事,谁胡说八道呢?是赵总管吗?谁说我这府宅修过之后,是要给那些不相干的女人住的?”
“你能不动吗?”姜青芷蹙眸,眼尾沉了下来:“你这样动来动去的,我还怎么上药?”
“是你先说话刺激我的!”
“我那是刺激吗?我那是实话好不好?”姜青芷不耐烦的挑眸:“你说说,你如此大张旗鼓的修葺侯府,不就是为了大婚迎亲所用吗?要不然,你们家那么多的房子,你若是不喜欢这里,可以住到别的地方,何必要费心费力的将侯府翻天覆地的重盖一次?”
霍钧承可不是那种闲着没事,每天尽想着享受的人。
即便是上一世,他乖戾怪癖,行事狠辣,无情嗜杀了很多朝堂重臣,却也做了很多脍炙人口,深得民心的好事。
上到为国而战,下到民生小事,他都亲力亲为,力求将每件事都做到极致,让寻常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