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芷冷笑:“无妨,你高兴撕了便好,反正这样的口供,只要我想,随时能有!”
她这是在敲打范鼎盛,你婆娘人证还在我手上,所以口供不重要,
安稳些,大家都好。
若是不安稳,到时候一样参死你!
范鼎盛跟着云仓去了甲板,姜青芷这才进入舱房。
润喜默默的打来一盆热水,洗了帕子递来:“大娘子,擦擦汗吧。”
“汗?”姜青芷这次发现,自己不止额头鼻尖上都是汗珠,就连衣裳都湿了两层。
“大娘子,我看你……见到范姑爷的时候,总是很紧绷,这一次更过分了,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许是,许是与他不熟,又是这样的情况下,紧张的吧。”姜青芷擦着手心里的汗,若有所思:“下船的地方安排好了吗?别让人看到了,到时候又是麻烦。”
“大娘子放心,上船和下船的码头,霍侯都安排了人,清空了街道,又有马车接送,不会有人看到的。”
“霍侯……”姜青芷手一顿,捏紧了绢帕。
霍钧承最近总是出现在她身边,好像发生的每件事都有他的参与。
“大娘子,我,我感觉霍侯总是奇奇怪怪的话,”润喜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道:“可哪奇怪,我又说不上来。”
“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是利益共存而已,”姜青芷打破她的话:“之前我们在长公主府遇到他,是因为他是长公主的小皇叔,去禹城买海沉香,也是因为他也在采购,至于这次相遇,也是因为他与北伯侯家的交情……”
顿了下,她将绢帕交给润喜:“大家都是一个圈层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什么可奇怪的!”
润喜眼神微妙的看着她,嘟囔的洗帕子:“我也没说什么呀,你却说了这么多……到底是我觉得奇怪,还是你觉得奇怪?”
姜青芷的话,与其说是给润喜解惑,不如是在自我解释。
她和霍钧承的每次相遇,若是抛开上一世的孽缘纠缠,一切似乎顺理成章,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许是,我想多了,毕竟已经完全变了,他或许也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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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靠岸之后,范鼎盛被云仓带走了,塞上岸边等候的马车后,扬长而去。
姜青芷等了一会,这才下了船,上了自己家的马车。
她的马车走后不久,云耳无声的出现在画舫上,扔了一包银子给船夫。
“这是侯爷给的赏银!”
“谢侯爷……”船夫喜滋滋的收了。
“没漏出马脚吧?”
“啧,这个自然没有,肯定没有!”船夫不高兴的吧唧嘴:“我们都是知道分寸的,又从没来过汴京,都是生面孔,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那就好,收好银子,回去赏给兄弟们。”
云耳转身要走,船夫连忙拉住他:“等一下……”
“……还有事?”
“嗯,是这样的,”船夫挠挠头,悄然瞥了眼周围,凑到云耳耳边低声道:“云小哥,我想问件事,又怕冒昧,嗯,这……”
云耳斜睨他一眼,没说话。
船夫嘿嘿笑了两声:“是这样的,兄弟们之前接到任务,说是侯爷要我们做事的时候,我们还很激动,以为是要做什么大事,毕竟咱们这些暗卫养了那么久,侯爷从未启用过……”
云耳咬紧后槽牙,眯了眯眼睛,眼神漫上了煞气:“你这问题可真够冒昧的!想死吗?侯爷的事情你也敢这样质问?”
“不是质问,我哪敢啊,我就是代兄弟们问一句……”船夫瞥向姜青芷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