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棺却没有定论。
她心里由烦躁点燃了怒火，她在被天道处罚后，看了姚姝丽的后半生。
从世家小姐到亲王妃，却因为一夜荒唐，和尚逃跑，被至亲羞辱，瑞王嫌恶，宠妾陷害，情妖磋磨，油尽灯枯，红颜早逝。
明明是一个很有能力与气魄的姑娘。
而她现在连魔头是谁都不能知道，是因为她……身份不够吗？
沈文君低下头，扯了扯嘴角，眼神里有不屑与凉薄，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地紧紧的。
坐在她旁边的段瑜察觉到沈文君的异常，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她，却被她睫毛之下的幽深的黑瞳惊住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但很快又变得冰冷，如同冻住的河流。
那里比被他在既望夜恶劣捉弄后都要尖锐和冷酷。
“陵城后续会由昆仑和梵天寺全权负责。”李逐风用这句话把陵城之事结了尾，正色道，“掌门吩咐，令我们即刻前往落日森林。”
此话掷地有声，李逐风神色郑重。
“师兄真的不能向我说些什么吗？”沈文君抬起眸，盯着李逐风。
李逐风也被她眼中的凉意刺到了，微微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去落日森林呢？”
李逐风还是那样，摇了摇头，“只能说是去确认某一东西，至于是什么，抱歉，师妹，这个我也不能说。”
得了这样的回答，沈文君心里是悲凉的，陵城之事没有个解释，落日森林也没告知原由。
她不怨师兄，这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只是……“身体不适，我先告辞了。”
沈文君决绝转身离开，手在袖口里攥地很紧，指甲掐在肉上。
“师妹……”李逐风不明白沈文君眼里的情感，很复杂，但是却心痛他十几年的师妹，他第一次看见了无力。
沈文君前脚决绝地离开，段瑜后脚跟上。在此地留下几字，“师尊，李师兄，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