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头发灰白的老周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
等进了茶室。
宾主落座后。
陆安安率先开口，语带好奇道：
“我曾听传
言说沈先生深谙命理，有一手九宫数术的绝学，能该因知果……”
沈度愣了愣。
尴尬笑道：
“嗨，都是坊间以讹传讹，我这点微末之技又何足一提？”
陆安安笑道：
“沈先生何必谦虚，我们这次来，还正想看看沈先生的手段——”
正泡着茶的老周突然回过头笑道：
“三爷的九宫数术不过是三板斧，岂敢献丑。”
“哦？”
陆安安有些诧异地看向老周。
老周接着道：
“小姑娘虽然年稚，但天生一弊，必定造化斐浅。”
“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安安佯装不解道。
“老朽虽然老眼昏花，倒也还认得‘天圆地方钱’。”
老周将泡好的三杯茶端上了茶几。
陆安安一垂眼。
果然。
自己一直别在腰里的一枚造型精巧、古拙，泛着铜绿色的小铜钱已不知何时垂落了出来。
沈度也是表情一正：
“原来是方家之后，失敬，失敬！”
他本以为陆安安只是同韩征一起随行的下人。
可没想到，她居然是陆家人。
“陆家的‘六爻神课’变幻莫测，在下又哪儿好意思班门弄斧。”
陆安安见身份被识破，当即坦然道：
“沈先生何必自谦，我也只是想见识一番罢了，又不是要与你切磋。”
语气里多了几分期待。
“实在抱歉……”
沈度无奈道：
“非是沈某敝帚自珍，不愿示人，在下的‘九宫盘’不日之前已经损毁了。”
说着就让老周将一方檀木盒子取了出来。
盒子一开。
九宫盘上的篆字铅块、盘针等都脱落崩飞，早已不复原貌。
陆安安顿时一脸可惜地摇起了头。
静默不语的韩征这才开口道：
“沈先生，韩某来此，倒是有一事想请沈先生帮忙。”
“但说无妨。”
沈度笑道。
“我来南市，除了处理一点私人的事情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追查几个人的行踪，不久之前我收到消息，这几个人正藏身在了南市。
沈先生在南市眼耳通天，不知可能帮忙留意一二？”
说着已经递出了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