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凉意从背后窜入。
陈双今天穿的棕色麻衣搭配着灰色长裙,但是并不显老气,只是让人想起了一个词,复古美女。
她拢了拢衣袖,强烈的痛感已经让她直不起身。
所以在承闻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衣服接过,拿在手上时,陈双才发现有人在自己身后。
“谢谢”陈双礼貌的说了一句。
他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随后他拿出刚刚在前台要的一个小板凳。
“别蹲着。”
陈双顾不得那么多,身体已经听话的坐了上去。
“谢谢”她又说了句。
他真的被气笑了。
“你是复读机吗?”
陈双终于说了句
“不是。”
“去哪里,我送你?”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刚想点燃,反应到旁边有她,索性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陈双弯了弯嘴角笑道
“你考驾照了吗?”
承闻有些局促的搓搓手,点头。
“上个月刚拿到驾照,不过你放心,我会慢慢开的。”
“不用,我叫滴滴了,还有三分钟到。”陈双拒绝了他的好意。
承闻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直接话锋一转。
“陈双。你还是不愿意将就吗?”
她转过头去盯着他,昏暗的灯光下脸上的神色隐晦不清。
陈双迟迟未开口,让张泽禹都怀疑自己说的是不是太小声了她没有听清。
一到刹车声划破黑暗,将陈双拉回了现实。
她起身,将衣服小心翼翼的拿回来。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一个人也走了很远的路,我不将就。”
说完,她几步跨上车座,和尾灯一起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
他心中没由的烦躁。
“操。”
承闻低声骂了句,点燃了手中的那根烟,平时温润如玉的公子哥终于爆了次粗口。
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他想要什么,自己便会不顾一切去得到,可是面对陈双却无能为力。
他没办法做到不考虑她的感受。
后座上,陈双看向窗外,外面是繁华的街道。
万家灯火,凭什么不能多一个属于她的?。
她想念小时候爷爷在的暖和的家,那是她能感受到温暖的唯一一块港湾,也是她和铎景文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人在生病的时候往往是最脆弱的。
陈双也不是例外。
泪珠一颗颗滴落在衣服上,她想的是幸好今天穿的衣服被打湿后不产生明显的水渍。
胃病是老毛病,每当自己犯病时,朋友就会问,怎样才能治好?
治好自己的病需要很多很多钱吗?
不,她需要很多很多爱。
高考成绩在月底公布。
陈双这天没有在家里,她坐在陈多吉的墓边,仔细擦拭着上面的灰尘,轻声的和他说着话。
“爷爷,我几个月都没来看你,你是不是生气啦,怎么一次都不来我的梦里。”
说一会,哭一阵,陈双在这里坐了一天。
夜幕降临,她才起身回家。
家里空荡荡的,爷爷走后那些租户也纷纷离开。这里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但是为了爷爷她还是坚定的选择留在温岭。
填志愿的那天没有多加考虑,像兰一直劝她要自己的前途考虑,不一定非要在温岭这个小地方选来选去。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