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永生永世,再也不会!”
他的目光冷得犹如深海冰山,听着阿络一声声痛苦的呼唤,眼眸微动。
“啊,阿泽你杀了他?你杀了阿墨?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啊?”
燕猗微眯双眼:“杀他是因为,他不是真的!”
阿络一顿:“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也不是真的!”
燕猗温淡说道,但看着她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温柔关切。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不是真的?”
阿络捂着脸,似乎很迷茫。
燕猗拉开她手:“别担心,虽然我知道你们都不是真的,但我不会伤害你,就算你是秘境中的幻觉,是我的心魔,我也不会,灭掉你!”
阿络忽然笑了,笑的心满意足,她缓缓靠过来,幸福道:“阿泽,还是你对我好——”
这一句话,曾经在长宁岛的深夜,她也说过。
那年是深冬年,天寒地冻,处处受灾,三界唯有天界不受影响。
魔域本来就比人界要冷,赶上这个年头,更是处处冰封,万里雪飘。
他去魔域接的人,把阿络弄到长宁岛,长宁殿九个擎天大香炉都用来给她烧柴火了,满殿到处都暖流四溢,像极了他的一颗心。
她在长宁岛住了一整年,从开春到冬至,那是他们最快乐的一年,没有人打搅,没有人捣乱。
那时候的阿络,也才五六岁,竖着两个羊角辫,额心的彼岸花花钿鲜活得很,会蹬了靴子,光着脚丫,在殿内撒丫乱跑。
他就安静地坐在那软塌之上,手里拿着各个海域呈上来的折子,慢条斯理的看阅。
偶尔抬起头,瞄一眼小丫头,她又双手掐了两朵鲜艳欲滴的曼珠沙华,一边摇着小胖手往耳朵边插,一边问他好看吗。
燕猗扶额,温淡回答:“好看,小阿络带什么都好看!”
小阿络听完高兴的跑出去炫耀了,他才心痛地喊来习讷问:“本少主的曼珠沙华还有几朵?”
“少主……一朵……”
“只有一朵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如果声音能滴血,现在应该有了汪洋之势。
结果习讷一句话,直接给他干贫血了。
“一朵不剩!”
他反应了两秒,深吸口气:“说话再这样乱断句,就把你丢到相柳那边去做饲料!”
习讷垂头。
罢了罢了,反正也是因为阿络才种的那花,若不是阿络的花钿是朵鲜活的曼珠沙华,他又怎么会喜欢这种代表着无穷思恋又没有善果的花朵?
胸口传来尖锐的疼痛,中断了燕猗的思绪,低头,阿络手里拿着七绝刺,朝他笑的烂灿单纯:“阿泽,你不是说可以为了我去死吗?
你看,当年我被钉入七绝刺,就是这般疼痛的,那滋味,生不如死啊,只要我一动用魔骨的力量,就会感受到有人拿着凿子一下一下往骨头缝里凿钉子的疼痛。
每一下都疼到抽搐,疼到眼睛发红,疼到看不清东西……
现在你也感受到了啊,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朋友?”
燕猗呵呵笑开,是啊,最好的朋友。
“你怎么不说话?”
阿络松开手,退后。
燕猗捂着胸口,嘴角溢血:“你想我说什么呢?
我刚刚杀了他,就是不想让你再经历这种痛苦了。”
“可是你没想到,我不用经历了,你却要代我经历吧?”
燕猗轻轻舔过嘴角:“想到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