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别人的好奇,就为难自己去一遍遍的重复。”黎疏说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沉稳,很难看出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
林于的目光在黎疏身上停留了许久,他似乎能透过她那平静的外表,窥见她内心深处隐藏的故事,自第一次相遇以来,他就察觉到黎疏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气息,也感觉她她有股倔强向上的劲。
沉默片刻后,林于的语气淡淡的,“我爸妈离婚了,都各自组了家庭,所以我就一个人住了。”
林于说得很轻松,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轻微的小事,完全不在意似的。
黎疏看向林于,她眼底的黯淡骗不了人,她的掩饰与不在意,在现实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林于轻描淡写的语句里,都透露着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她无力改变。
黎疏不知道该怎么接林于的话,她默然了,她不擅长去安慰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她从出生起就是不被看好的,她的出生承载了黎珍,外婆,黎琴三个人的怨。
黎珍因为她的到来离开了南澄市,一去不复返,外婆因为黎珍的走,把怨念发在她的身上,黎琴因为外婆的偏心到底,把这份怨气不公攒到了她的身上。
黎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只知道最后她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去深究林于的事。
林于只身坐在小屋的角落里,一缕光从窗外透入进来,洒落在桌子的一角。
她的身影小小的缩成一团,显得格外落寞。
她和黎疏在某一方面其实是同一类人,不擅长说安慰的话,也不会说场面话敷衍一下就过了。
昨晚,林母走后,林父又打来了电话,这一次他和林母出奇一致的相同,都是质问林于为什么要去酒吧这种地方工作,都是让她赶紧离开酒吧,总而言之就是怕坏了他们的名声。
林父林母在林于六岁时就离婚了,起先二人还争过林于的抚养权,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协商一人带一段时间。
后面二人再婚后,林于的处境就变得有些微妙,经常你推过来,我推过去的。
后面他们又有了各自的小孩,林于就像是件物件似的被扔来扔去。
她还记得去年她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时,医生让叫家属时,林父林母没一个到场的。
有的时候她都感叹她的名字,林于的于不是多余的余,却胜似多余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