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的议论着获悉旧港和巴厘巴板两地战况的进展。
“按理来说,估摸着得判个死刑,毕竟前些日子已经警告过了。”
“此所谓‘勿谓言之不预’,硬是不信邪,非要与我大明作对,他不死谁死?”
军官餐厅的装潢十分典雅,每一盏大吊灯是黄铜和铝合金材质的,由六个方形灯笼形制的灯筒环绕组成。
地上铺的是深色毯子,雕黑檀木六仙桌上摆放着各式菜肴,碗碟也都是白釉的。
上流!
实际上这样的装潢和战列舰相比起依旧算是小巫见大巫,就周长风来评判,还是他上过的龙朔号更为豪华雅致。
排水量受限、内部空间有些局促的龙朔号尚且那么豪华,很难想象即将竣工进行海试的两艘永乐级会是什么样子。
据说那里边还有舰载关帝庙和舰载妈祖庙,以及单独布置的、专供皇帝下榻的御用房间。
“周克行你说是不?不把警告当回事,岂有此理……”
“嗯,出来混要讲信用,说严惩就严惩,说……”周长风没把后半句名言说出来,随手夹了一筷子的菜,提醒道:“咱们这样子不行啊,有点麻痹大意了。”
很明显,这可是战区,结果自认为拥有压倒性优势的大明海军上下还这样怡然自得的,压根不像是去打仗一样。
无数次历史教训证明这样肯定要吃大亏。
“怕什么?”武夷山号舰副轻松地说:“这海上咱们就是王,炮击舰队和空袭舰队就在爪哇海上游弋着,荷军若是胆敢出港,立马就会被围歼。”
周长风耸了耸肩,“这不太好,哪怕杀鸡用牛刀也得认真对待,要不然还可能被鸡啄一口。”
周某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他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战斗绝不会那么轻松。
荷兰人不肯屈服、拱手让出殖民地,一定会竭尽所能的顽抗,天知道他们的蓄力一击会是怎样。
旧港东边是邦加岛,想要经由河口登陆旧港,势必要途经苏木达喇岛和邦加岛之间的邦加海峡。
明军舰队大约会在后半夜进入邦加海峡,然后再从容登陆河口。
斜阳西沉,巴达维亚的丹戎不禄港口中,一艘轻型巡洋舰和四艘驱逐舰正在做着启航前的最后准备。
卡雷尔-多尔曼上校站在爪哇号轻巡的舰桥中,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夕阳将大海照耀得波光粼粼,也透过玻璃窗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在历史上,他作为荷兰王家海军东印杜舰队的少将指挥官,率领舰队与敌人展开了勇敢的斗争。
卡雷尔-多尔曼是一位特殊的将领——从未取得胜利、从未取得战果,却被荷兰人所铭记,以至于将后来的航空母舰也以他命名。
如今,卡雷尔还未晋升少将,他厌倦了在本土海军基地坐办公室的无聊日子,申请调任来远东地区指挥一艘巡洋舰。
许多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居然有人主动想去?理所应当的,他的申请迅速得到了通过。
现在,根据bda联军海军司令部策划的方案,联军应当对即将登陆的明军实施一次奇袭,削减其兵力、拖延其进度。
因为爪哇海上有不可能战胜的庞大舰队在游弋,天空中也不断有飞机在巡逻,所以联军计划在夜间行动,趁夜离港,奇袭明军登陆舰队。
按照计划,突击舰队将在日落之后拔锚起航,以高航速赶往邦加海峡,堵截刚刚进入那儿的明军舰队。
五艘驱逐舰担负突击任务,一艘轻型巡洋舰担负支援掩护任务,指挥官自然也坐镇其中统领行动。
当太阳的最后一角也隐没于海平线之后,舰队正式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