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不过是高大丘陵。丘陵附近长满野草和矮树,丘陵上却寸草不生,显得很是奇怪。
各家氏族派出甲士,分区域进行搜索,没有发现异常,陆续卸帐篷开始扎营。
依照惯例,郅玄大帐位于最中-央,氏族自组营盘,各营盘错落有序,共同拱卫大帐。
这样扎营方式十分独特,营盘同军阵,有敢夜袭者,闯不进来则罢,一旦闯进来,会发现四面八方都是刀剑,定是有来回。
营盘外围设有栅栏,栅栏高过两米,顶端是削成尖锥形木刺。木刺两两交叉,一根笔直朝上,另一根斜指向外,成排连在一起,看起来就令人胆寒。
栅栏外围挖有陷坑,坑底倒插木刺。
这样陷坑脱胎于猎人陷阱,对付战马和野兽极为有效。
此处距离西原国不是太远,营盘遭到袭击可能很。可习惯使然,也是谨慎起见,郅玄和卿大夫依旧在扎营时一丝不苟,不允许任何疏忽。
天空聚集大团乌云,明月繁星均被遮挡,昭示夜雨将来。
好在营盘已经扎好,数名甲长亲自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闭营门,留守夜人员,余抓紧回帐休息。
“一个时辰轮换。”
“诺!”
为让甲士卒伍都能休息,甲长做主缩短了轮换时间。
守夜人员自然欣喜万分,全都打起精神,不敢有半点马虎。仅仅一个时辰,若还有疏忽大意,委实是说不过去。
夜风越来越冷,天空尽被乌云遮挡,一场冷雨约而至。
营地被雨水笼罩,连此起彼伏鼾声都听不真切。
守夜人站在靠近栅栏木棚,一边借火光观察四周,一边跺脚保持体温。说是棚,实是四根木杆撑起一块木板,仅做避雨,挡不住冷风侵袭。
俄尔雨水增大,狂风大作,呼啸着卷过营地,差点将几人头顶木板掀飞。几人被雨水浇得透心凉,接连打着喷嚏,注意力难免不集中。
营地外,数道黑影冒雨潜近,悄声息靠近营地。
发现营外陷坑,带头人立即示意,众人匆忙停,趴低身体,丝毫不在意沾染上泥浆。
“今夜大雨,营内必疏于防范。稍后,三人从西,三人在东,我与三人自北入营,心陷坑,杀死守夜人,切记心!”
“诺!”
“西原侯大帐在营地中心,闯入毒箭,在帐内放火!”带头男人目露凶光,扫视众人,“我等怀死志前来,事成或不成,绝不可被抓!”
雨声模糊了男人声音,却掩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