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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王子淮心头一松。不是杞人忧天,而是近段时间以来,朝中卿大夫不再蹦高参,几个兄弟突然开始看不顺。
说白了,积攒的财富太过惹,即使再三表明无意于朝堂,也难免会惹来忌惮。
即使如此,王子淮也从没打算放弃和郅玄的生意。
终归是人王嫡子,有天生的骄傲。可以退让,却不能一退再退。人都有底线,已让出朝堂利益,不参与政权的争夺,若还想得寸进尺,让赚钱都要束手束脚,就别怪翻脸。
兔子急了还咬人,况从来不是软弱可欺。
真翻脸的话,几个兄弟必然会知道,的刀锋有多利!
王子淮登车之后,队伍打出旗帜,象征王室的图腾绘于旗上,庄严威武。
车辆穿过长街,两侧人纷纷走避。
王子淮推开车窗,看着路旁低矮的坊墙和房屋,对比郅地新城,不由得皱眉。心暗自决定,日后就封一定要重建城池。
队伍一路前,在宫门前停。
前是宏伟的宫殿群,历代人王扩建,占地近千亩。
大殿以巨石和古木建造,壮阔宏伟。王座是一整块玉石雕凿而成,价值不可估量。
殿前设有一尊青铜鼎,由陶铸造,初代人王时就立于此。历岁月风雨,鼎身出现朽蚀,反而愈显庄严厚重。
殿前有雕刻花纹的石阶,阶梯两旁立有石柱。石柱前是手持长戟的守卫,全身披甲,静立犹显杀气,均为百战之士。
王子淮拾阶而上,绕过正殿,随侍人去往后殿。
等进到殿中,发现太子也在,正坐在案前和人王说话。听到侍人禀报,转头见到,神情不是太好。
兄弟俩对视一,王子淮率先收目光,上前两步正身礼。
“见过父王。”
人王年将半百,鬓角已有霜色,身体仍十分硬朗。面庞刚毅,轮廓如刀刻斧凿。目光扫过来时,仿佛刀子在身上刮过。
“起。”
人王唤起,命侍人设座。
王子淮站起身,始终规规矩矩,礼仪半点不错。太子看着,底浮现冷色,嘴角紧抿。
人王视线扫过,将兄弟俩的表现尽收底。
“淮,你想娶西原侯妹为侧?”太子突然开。
王子淮抬起头,没有答对方,而是看向人王。果不其然,因为太子抢先开,人王感到不愉。
“太子。”人王开,声音中充满警告。
太子表情一僵,意识到自己心急,有僭越之嫌,连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