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一词。婢女和侍人以她会发怒时,密夫人却转身回到榻上,侧躺着闭目养神,好似对这件事半不关心,也不意公康和密氏兄弟会有何种反应。
时至今日,发生变化的又何止是郅玄。
一夕从高处跌落,国君的宠爱如镜花水月,破碎难圆。一心维护的儿对她诸多埋怨,本该保护她的家族也对她的遭遇冷眼旁观。
密夫人逐渐开始清醒,意识到自己这些年过得多糊涂。
然而,她终究是不甘。
这种不甘日夜缠绕着她,如烈火焚烧。表面越是平静,心中的火就燃烧得越旺,终有一会将她焚烧殆尽,不留半分灰烬。
羊夫人接到消息,一时间让人找来两女儿,当面叮嘱她们,接下来这段时间一定要谨言慎行,并严格约束身边人,绝不许搬弄舌,一经发现断不能轻饶。
“牢记,不可轻纵。”
“诺。”
原桃和原莺齐声应诺。
即使姐妹俩不通晓政事,经过这段时间的风雨,也知道朝中不太平。
公玄此次归来,带回和公颢的婚书,除了让她们感到惊讶,也让她们直觉朝中和府内都不会太平。
没有羊夫人叮嘱,吸取之前的经验教训,两人也会约束身边人,绝不能这时候犯错。不然的话,别说他们求,自己都会被带累。
密夫人和羊夫人之,西原侯的妾室均闻听消息,反应出奇地一致,严命身边人约束行,公玄离府前,不容许靠近前殿半步。
能国君府生存十多年,无论是否生下孩,也无论性如何,绝不会是笨人。
密夫人骄横跋扈,更多是西原侯刻意宠出。事上她绝不愚笨。能被家族选择送入国君府,美貌重要,头脑一样不能缺。只可惜起西原侯棋高一着,密氏精心培养的棋,终究还是被他废了棋盘上。
郅玄穿过廊下,来到西原侯所的后殿。
气寒冷,冷风廊下吹过,卷起郅玄的袖摆。
殿门大敞,西原侯坐案后,相隔一段距离,看向迈步走进来,向自己端正行礼的儿。
无论怀揣何种心思,也无论对西原侯是何观感,郅玄礼仪上一丝不苟,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坐。”
西原侯手指案前,示意郅玄落座。
“谢君上。”郅玄再拜,起身走上前,正身端坐。黑色袖摆振动,如鸦翼覆于身侧。
西原侯仔细打量眼前的儿,和就封时相比,貌没有多大变化,气质却变得很是不同。
如果说当初的公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