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带着憨憨的笑容。
他坐在电三轮上,见到李正鹃出来忙跳了下车,几步过来就要给李正鹃提药箱,他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李婶,我来拿吧。”
“不用,不用,对了,这位是我的侄子闻见,他正好过去给我打下手。”
“闻见哥你好,我叫王锅铲。”王锅铲伸出厚重粗糙的手握住了闻见的手,热情的上下摇晃。
闻见也是露出笑容,“你好锅铲兄弟。”
像王锅铲的名字在村里并不稀奇,村里一些人没有文化,他们只是单纯希望自家孩子能吃穿无忧,所以往往起的名字会非常直白,想来给王锅铲起名字的长辈是想他一辈子都有饭吃。
闻见与李正鹃坐上了电三轮,王锅铲发动电三轮带着二人前往乐槐村的邻村祈旺村。
吹来的风中带着闷热与潮湿的气味,闻见瞧见南边的天空压着一片面积很广的阴云,今天预报显示傍晚会有阵雨转中雨。
夏天的天气就如小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南边的那片阴云也彻底吞噬了闻见他们所在地方的天空,空气中水汽的味道越来越浓。
“铲子,在开快点儿,眼瞅着就要下雨了,我带的药不能淋雨。”
“李婶你们可要抓紧了。”
王锅铲转动加速车把,三轮车的猛的向前一窜,速度立刻飚升起来。
闻见帮李正鹃扶住了药箱,一滴水珠从高空落下砸在了闻见的鼻子上,这滴雨好似拉开的序幕,密集的雨滴开始落下,地面马上湿了一片,这场雨要比预报提前了两个小时。
李正鹃赶紧把药箱抱着以免被雨水打湿。
王锅铲边注视着前方,边说道:“李婶,闻见哥,我家马上就到,你们再等一下。”
其实乐槐村与祈旺村不是很远,一般开电三轮二十分钟也就到了,王锅铲的家在村子东边,近挨着一片庄稼地。
还没到地方,就见到深灰色的大门口站着一位中年人在给闻见他们抄手。
电三轮一个甩尾就开进了灰色大门中,最后这进门的一下子要不是闻见及时扶住李正鹃很有可能就把她甩了出去。
那名中年也在一边骂着王锅铲,这名中年人是王锅铲的父亲王锅台。
李正鹃不顾脸上流下的雨水打断了王锅台再继续训斥儿子。
“王哥快带我去羊圈。”
“好,我这就带你去。”
王家的羊圈就在后院,还没到就闻到了羊粪与羊膻味,闻见皱皱鼻子,强忍着刺鼻的味道跟着李正鹃来到羊圈。
王锅台的老婆正在羊圈中等着,羊圈中腾出了一块地方专门安置难产的母羊,而其它的羊都被赶到了旁边的围栏中。
一只白色的绵羊正躺在地上,它的精神不是很好,就连它的叫声都是有气无力,王锅台的老婆就蹲在羊旁边。
李正鹃赶紧来到绵羊旁边,她先用手放在绵羊肚子上感受了一下,绵羊的肚子鼓的很大,看其架势至少坏了三四只小羊。
此刻外边的雨势更大了,呼呼的风声夹杂着雨星不断飞进羊圈,李正鹃立刻让王锅台去找一些布帘遮住羊圈,分娩的母羊与人类分娩时一样都不能受风。
王锅台和王锅铲急忙去找遮挡的东西去了,李正鹃也是一边观察一边询问王锅台老婆关于母羊想情况。
“嫂子,你咋没让它一开始走走,就这么一瘫很不利于产前工作。”
王锅台的老婆一看就是知道是个急性子,她焦急的说道:“哎呀,我可是赶着它在羊圈了溜达着,可很快羊水就破了,它毫无预兆直接就瘫倒在地,我和锅台也是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它运到这里,它也是够难受的,半天了也生不下来。
“李大夫要不要打些催产针?”
“不能打。”
“它都成这样了,咋还不打。”
李正鹃就蹲在母羊屁股旁边,她已经带上了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