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转身迅速的给他系好安全带。
说来也是好笑,这是什么命运开始是封聿给他系安全带,才过了短短几个小时就反过来了。
一路上封聿就是故意的,每每时砚问他家怎么走的时候,他就迷糊。
不是看窗外发呆,就说胃不舒服。
和他聊别的,他都能应答如流。
不知道还以为他得了家庭住址失忆症。
像他这种情况,时砚也只能把他带回家,正好他要吃的药都在家里。
自从上次时骁跟他说封聿的胃不好,他就早早把这些药都准备好。
虽然买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但还是莫名其妙的都备齐了。
到了时砚的公寓,封聿已经轻车熟路的脱外套拿鞋,熟的和自己家一样,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来。
时砚丢下一句:“去沙发等着,我去给你找药。”
封聿乖乖听话去沙发等着,沙发上精神稳定的卡皮巴拉努力适应着那个叫他大耗子人审视的目光。
“猕猴桃,劳驾用下贵宝地,让我休息一会。”
等时砚回来时就见沙发上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水豚在旁边四条腿摆平,朝天撅着个屁股。
这样的画面映入眼帘竟毫无违和感,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时砚又倒了杯温水,把药和水一起递给封聿。
封聿睁开眼只接了药看了眼杯中水,“不用。”
时砚眉梢轻挑,“怎么怕我在水里下药?”
封聿:“我倒希望你下药,最好是那种药,让我们做到天明。”
时砚都想把水泼他身上,要不是考虑他是病人,说不准就实施了,这张嘴就没个正形。
最后把水强塞在封聿手里,站在他旁边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他就不信他敢不喝。
封聿也是第一回见到时砚拿出气势来,还是老老实实的喝水把药送下。
“可以了吗?”封聿问。
时砚收回刚才凌厉的神色,脸上的表情就表达了一句话:这还差不多。
时砚要把杯子放下,转身之际手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接着被巨大的力道往回一拉。
天旋地转。
这样的力道拉扯水杯没放稳一歪掉了下去,正好砸在了卡皮巴拉的头上。
卡皮巴拉眯着一双小眼,头上被突如其来的重物一砸,丝毫未动。
卡皮巴拉:死了也无所谓,被砸下怎么了,就是这么佛系,沙发那两个你们俩继续。
待时砚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背朝下被封聿抵在沙发上。
巨大的阴影遮挡住了来自天花板的灯光出现在他眼前,低沉暗哑的嗓音似乎有种魔力,不断的魅惑着他。
“什么时候才能你睡觉翻身就到我怀里啊? ”
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话。
时砚心中有种感觉现在的封聿就是前世他熟悉的那个封聿。
不然科学都无法解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
他的眸中泛着点点晶莹,湿漉漉的仿佛清晨的露珠,柔软而诱人。
封聿全身上下燃起燥热,指腹轻轻摩挲上他眼尾的那颗泪痣,仿佛曾经经常做这样的动作。
“时砚”他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