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主翠翘的头七,燕娘说她和主翠翘神交久,未曾谋面,想不到却阴阳相隔。
风尘女子,同病相岭,忍不住黯然神伤。
我说你若是心中有意,不妨祭奠一番,也了却心事。
所以咋大里,找陪看燕娘察奠土翠翘,顺便也察祭奠了一下徐海,赋诗一首,聊表心意。
他二人蹈海之地虽远隔于里,可大海是通看的,他既然都葬在了大海里,也算得上生同床,死同穴了。”
萧风这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人们心里生出一种肃穆,都觉得刚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然,这都是徐播带的节奏,否则我们那么正经,怎么可能会想歪了呢?竖子不足与谋!徐播眼见众人都向他投来不满的神色,心里咬牙切齿,知道萧风是故意不说清楚,给自己挖坑的。
他还是不相信萧风跟燕娘在一起,不好好滚床单,会吃饱了撑的祭奠什么徐海和王翠翘。
“萧大人,下官素知你反应极快,谎话张嘴就来,只怕也未必就是真的。
既然你说祭奠主翠翘,还赋诗一首,那不妨将诗词念来听听,我们也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
萧风摇摇头:“我写给王翠翘的诗,你也配听吗?你爱信不信,管我什么事儿?”
徐播见萧风回避,更加笃定萧风是在信口并河,当下更是紧逼不放。
萧大人此言差矣,你哈欠连天,失礼在前,却有以祭奠主翠翘为由巧言活辩。
如今不掌出证据来,何以让人信服?”
萧风依旧摇头:“万岁都没责怪我失礼,你凭什么?万岁都没让我念诗,你凭什么?皇带不急你急什么?徐播天怒:“你竟敢骂我是太监?你无礼至极!”
萧风异的看着他:“我哪句话说你是太监了?再说了,就算我说你是太监,怎么就叫骂了呢?难道说在你心目中,说你是太监就是骂你了?太监难道是什么不堪的词语,你不但看不起,还觉得是极的辱吗?”
徐瑙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黄锦,黄锦站在嘉靖旁边,虽然依旧笑容满面,但徐播分明看见他的嘴角撇了撇。
嘉靖眼看萧风小试午力,还没等到弹劾的止题上,打个哈欠就要把徐播给吹飞了,自己选的棒槌还是得维护一下的。
“师弟啊,既然你又有佳作,不妨念来听听。
就当我们一起寄托哀思了,岂不也是好事?”
嘉靖既然开口了,萧风就暂时放了徐播一马,他冲嘉靖一拱手。
"师兄,谈不上什么佳作,祭奠朋友夫妇,随性而作,重点在于舒缓自己的心情罢了。
我只是觉得徐舍人对徐海和王翠翘一片恶意,半点哀悼之心也没有,所以不愿意念给他听。
既然是师元和各位天人要寄托哀思,也是他们关妻俩的福分。
咋日所作,一诗一词一歌。
给徐海一首诗,给王翠翘一首词,给两人一首歌。
我把他们夫妻二人从海上带回大明,他们又为大明回到海上。
到最后,我能给他们的,不过如此而已。”
这番话说得众人心里沉甸甸的,连嘉靖都有些黯然。
他没想到,这件事对师弟的打击如此之大。
看来师弟这下打日本的心思更加坚决了,敌人欠下的血债不是十五方了,是十五万零两个。
“诗是写给徐海的,他为国出征,在海上殉国。
愿他英灵不灭,帮我町着日本,等我前去。
半世浮江海,平生任纵横。
时来逢圣主,运至归大明。
边睡狼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