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运身侧,一行跟着服务员进包厢:“所以我就是喊要不然就到我屋里去吃呢,我也没谈啷个噻,你打飞机过来两个小时,我开车过来也是两个小时,我还高速上堵了一个多小时。不过我屋里小坐不下恁多人,哎呀明天早上起来吃,明天早上起来想吃啷个吃啷个,明天早上那顿我请你。”
“我要信——”潘达已经被按在了椅子上。
这顿晚饭黎华英和朱慧芬分别位居大圆桌的最上方和最下方,已经被岁月削去棱角的黎华英装扮依旧时髦,看人的眼神依旧斜着方向,怀里不停闹腾的孩子的父亲并没有来,母亲规矩腼腆的坐在黎华英左手边。潘达觉得她是个好姑娘,这个说法是根深蒂固的从面相上看,很小家碧玉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不善言谈的笑,说话也斯斯文文慢声细气的,与应棉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可不是吹,应棉自认识的第一眼就跟温柔不沾边儿,不管到哪儿,一堆人吃饭,女人里声音最大的总是她:“吃啷个个人点哈,嬢嬢?还有你们,点个鸳鸯或者三拼嘛,想吃海鲜的可以单独放一个锅,不吃海鲜的吃牛羊肉也可以噻,我架先就是说吃火锅的话带你们去吃潮汕火锅欸福全他说你们吃不惯,也是,我们那边的人反正走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