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任。
这也是除了功课以外，沈瑜并不看好她的原因。
“我休息好了……”
林婉说着，双手又开始揉搓衣襟。
“那个……沈老师，能不能，不要赶程月走？”
“为什么？”
许晓阳先沉不住气脱口而出了。
天呐！她听到了什么？！
受害者给施暴者求情？！
沈瑜看着林婉的眼神都失望了几分。
抢救赵远的时候林婉跑上跑下帮了不少忙，加上程月承认功课都是林婉做的这件事水落石出，沈瑜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
想要赶走程月也是为她好。
林婉这么一求情，沈瑜有些觉得自己一片好心喂了狗。
“她……她要是保证以后不欺负我了，就……就可以……”
不知林婉是否也觉得这么说有些不识好歹，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边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不可以。”
沈瑜的语气不容置疑。
“不瞒你说，程月和李青，我都不打算留。”
该说的话，就一次性说清楚。
沈瑜让所有人都进屋凑在一起，把门关上，准备给这件事做个了结。
“今天，请许医生和周医生给我做个证人。”
沈瑜抬高声音，字字掷地有声。
“程月同志威胁同事，课业造假，伙同他人霸凌别人，品德败坏，医德堪忧，技术不精，不论你有什么理由，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就是瞒住这件事，请你自行离开。如果你不同意，我只能公开此事，秉公处理。”
程月顿时浑身一抖，眼眸灰暗。
“李青同志，不管你是不是被迫参与霸凌林婉，她背上的每一道划伤都是你亲手所致，没问题吧？”
李青早就想开了，平静的“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也一样，要么自行离开，要么秉公处理。”
接着，沈瑜看向神情低落的王曼曼。
还不等她开口，王曼曼就抢先开口：“沈老师，不用你说，我自己走。”
“……”
沈瑜无语。
她能看得出来，王曼曼是个过于老实的孩子。
虽然她也参与了霸凌林婉，但她也是因为被程月威胁，而且没有像李青一样出谋划策及对林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每一次，王曼曼都是仗着块头大，禁锢住林婉让她不能反抗的那一个。
她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死，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还没说呢，你别急。”
王曼曼在心里给自己判了死刑，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王曼曼同志，你参与霸凌同窗，属实有错，但你没有直接对林婉下手，且是被迫做事，所以，这次就算了。”
“……真的？！”
王曼曼惊喜的望向沈瑜，激动地上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沈老师！谢谢沈老师！”
沈瑜白嫩细腻的手被她抓的生疼，手背红了一片。
嘶——
这女娃子是大力士吗？！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