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看向老张:“大爷,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老张:“奥奥,没什么,我说啊,这姑娘八字属火,命里带土。八字属火说明此人做事雷厉风行,为人善良老实,有为人师表之姿。再根据卦象判断,这女孩儿应该是姓张。命里带土说明这姑娘长期在外,不是出差就是旅行,估摸着要么是个导游,要么就是个有钱人家女子。”
梁辰:“我靠,算的还真对,遇见高人了,高人,请算算我跟她的姻缘,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话音未落,只见梁辰直挺挺的跪在水泥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老张见状被吓得不轻,轻咳两声缓解尴尬,转头看四下无人又急忙把梁辰扶起。
老张:“你小子,还真不拘小节哈,这样吧,我们换个酒馆,边喝边聊……”
“美瑾啊,别看了,人已经走了”。
“哎呀妈,你们能不能别操心我的事儿了,真是的,这样我的压力真的很大!”美瑾扭过头去,眼神闪躲。
“虽说我关注的不多,但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能赶来那么远见你,足见他是真心的。唉,是我这当妈的当的不称职,没有照顾好你。你也不必自责,我和你爸不需要照顾,估摸着时间也不多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吧,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老陈一边说,眼眶里的泪水开始不断的打转,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眼泪落下。
美瑾一把搂住母亲,惨白的脸颊上滑落两行浊泪,深切的喊了声妈。
“唉,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这些做老人的,也不能拦着不是”。老陈紧紧的搂住美瑾,眼神飘向窗外,不敢再看向女儿。
美瑾嚎啕大哭,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歇斯底里的喊着:“妈,我放不下啊!”
美瑾把头深深的埋进母亲的怀抱,此刻的美瑾心情复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放不下窗外的“雪人”,还是放不下父母。
一个是自己爱的,另一个是爱自己的,到底该如何抉择。
夜已深,美瑾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惨白的白纸,忍不住的小声哭泣。
那不只是一张体检报告,还是死神亲自书写的邀请函。
美瑾病了,病的很重。
那天在医院偷听到医生和母亲的聊天,那句话依旧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她的耳畔回响,“这个病,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她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从学校走出的翩翩少女,本该是教书育人的老师,直到收到这张惨白的白纸,也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她没想到这一次又一次的病情诊断书居然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窗外又下起了雪,美瑾的思绪也随着晶莹的雪花飘向了那辆火车。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从定州前往广州的t139号列车车即将进站,请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进站。”
火车站的车载广播响起,美瑾一袭白裙,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拉着皮箱走向了站台
坐在对面的是个浓眉大眼的男孩子,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身黑衣干干净净,高耸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旁是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依稀可以分辨出,这应该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大学生。
美瑾双手摊在桌子上,歪着头趴在桌子上看向窗外,此刻的她神游天外,心事重重。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整个车厢落针可闻,有人从睡梦中惊醒,连忙摸了摸手机,看了一眼又匆匆睡下。铃声还在响,美瑾也下意识摸向手机,见不是自己手机,又缓缓趴在桌子上,只见对面男孩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滑动两下,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男孩不说话,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