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家,庶子每月月奉不超过十两,只有节假日才走额外赏钱。每年刨去用度,根本存不下来多少钱。
姜家产业众多,但是日常开销,供养军队,维持情报系统,请一些长老客卿,还要留有存银以供急用。
姜家庶子只得在这些产业里面任职,有能力的高升,管理一门生意,没能力混吃等死。
很冰冷,但是很现实。没有人会愿意养那么多的废物,养着的话只会源源不断从家族身上吸血,最后只会导致家族衰落。
“可那是我三叔,我与阿尘从小情如手足,他们可是我的至爱亲朋,手足兄弟,如今你想让我骗他们?”姜灵杰言辞激烈,大有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架势。
“那公子的意思是…”李长善小心翼翼试探着。
“得加钱!这话我可以说,但是这一成利润,我要占七,我七你三。”姜灵杰比划着一个手势,示意李长善。
李长善一听笑道:“公子果然爽快,也罢,七成就七成。来来来。喝酒!”
李长善说完,起身便为姜灵杰斟满杯中酒,端起酒杯后,与姜灵杰一饮而尽。
良久之后,姜灵杰醉醺醺被人搀扶着离开,望着姜灵杰离去的背影,李长善随手捏起他用过的酒杯,神情恍惚若有所思,眼中寒光一闪而逝,似乎手中的不是酒杯而是姜灵杰。
“咔嚓…”酒杯被捏的粉碎,化成碎渣从李长善手中掉落,但是李长善的手却完好无损,没有被碎渣割伤。
正当李长善深思之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奴仆,在李长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废物!”
李长善拍干净手中的碎渣,勃然大怒,“带我去找那逆子。”
随后,李长善跟着奴才来到李文钦的书房。而李文钦头发散乱,浑身是血,紧紧的蜷缩在一片角落,满眼惊恐,仿佛眼前有来自地狱的恶鬼要对他进行追魂索命。
李长善看着瑟瑟发抖的李文钦,身上还有一股骚臭味儿,眉头紧皱: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们今天干了什么!”
“回老爷,今日公子带了十几个人出去找芊芊姑娘了,会来的时候就只有三四人。听回来的人说,芊芊姑娘身边有一男的,杀了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公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长善正听着奴才的汇报,突然,那李文钦浑身剧烈的抽搐起来,一边抽搐,一边磕头大叫:
“姜公子我错了,我再也不会犯了…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有钱,我有好多好多钱,你只要不杀我,一切都好说…好说…”
“别杀我…别杀我…啊!”
李文钦惊恐的大叫一声,随即彻底晕了过去。
李长善听到姜公子三个字眉头一皱,“哪个姜?是姜城的姜还是什么姜?”
姜城的姜代表姜家,哪怕是姜家一个不成器的普通弟子,李长善也不好轻举妄动。
姜家实力深厚,就连随随便便一个庶子主事,他都得小心翼翼的对待。走错一步,就是无底深渊,一招失手,就是李家万劫不复。
长期的小心谨慎是李长善从青炎镇脱身而出的根本。他祖上也是青炎镇采玉为生的,只是在家里世代经营之下,这一代才成为姜家在青炎镇的话事人。
所以,一旦涉及到姜这个姓,他总是格外小心。
“奴才不知,不过若是姜家的公子来此,定然不会如此小心。”
李长善点点头,“你说的有理,另外三爷和尘公子怎么还没到,从定安城到这里,半月时间应该足够了。”
“兴许是路上有事,奴才不知,前段时间飞龙涧垮塌,三爷和尘公子或许在路上绕了点。”
一月前,姜城便收到定安城姜府来信,得知姜家的变故。又把消息传给青炎镇主事府,最后才传到李家。
李长善轻轻捻起一撇胡子,双目微微眯起,“叫上长青,带上十几个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