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朝了?这,陛下身体如何了?可曾叫过太医?”
“回张大人的话,已经交过了,大人不必担忧,陛下龙体康健着呢,只是偶感不适。”
此话一出,底下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又开始此起彼伏,但很快众人开始打算散去。
江庭福宣读完也转身带着太监们离去。
此时坐太师椅上的韩休浑浊的眼球突然怒睁,他起立一把抓住正要离去的云季说道:“王爷,事情有点棘手,这几日你务必不要出门,无论是谁都闭门不见,明白了吗?”
云季被韩休突然的紧张搞得一头雾水开口说道:“韩相?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爷,要想保住自己,就按老臣说的做。”韩休说道,眼睛死死盯着云季。
云季点点头,如果令一向不犯怒的韩相如此紧张,云季知道,这一次苏世藩八成是难保了,如果自己受到牵连,后果不堪设想。
“好,我明白了。”云季眼神不再随意,有些沉声说道。
“现在云驷虽然深的陛下信任,但他毕竟远在前线,你可万万不可阴沟里翻船。”韩休说罢,拍拍云季的肩膀。
“韩相”云季急忙开口,韩休却拦住说道:“不必担心,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办。”
李长庚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安淮客说道:“正因为那张布防图,赵将军将我和苏晓歆从阳林手里抢过来,还派兵协助营救二叔。”
“二叔,莫要惊慌了,从今天起,我们一家人便可以团聚了。”李长庚安慰道。
安淮客灰头土脸,嘴也有些干裂说道:“侄儿,请受二叔一拜!”
李长庚急忙扶起满眼泪珠的安淮客说道:“二叔,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你是国家的忠臣,又是我的二叔,我岂能受你这一拜?”
李长庚握住安淮客的肩膀说道:“咱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安淮客慢慢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熟悉的西凉山林,终于长舒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地。
“长庚,那一夜,陈家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数将士战死刀下,就连陈家县的校尉也因为宁死不降被杀,而如今,我在北魏活到现在,又有谁能相信我的一片赤心?”安淮客满面愁苦,看着车帘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