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夺魁成了进士,当时远在北魏的他由衷替他高兴,没想到世事无常,如今的进士马上就要成为北魏人喂狗的肥料。
陈良的酒杯捏的更紧了,可他突然转念一想,叹了口气,自己不也是北魏人的一条狗而已。
面对安淮客,自己又能做什么呢?陈良在北魏人的一片大笑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无能为力,自身难保者,如何渡人?”
陈良喃喃道。
营帐正位的帖儿木看到了陈良的变化,便开口问道:“先生,神色不悦,可是有什么心事?”
陈良这才缓过神来,紧忙作揖答道:“陈良得大帅赏识,如今锦衣玉食,并无烦心之事。”
“哦?”帖儿木笑了笑说道:“先生若无烦心之事,为何面露愁色?我北魏虽不比西凉繁华,但也懂得尊师重道的道理,先生只管说来,不必藏着掖着!”
陈良心中暗自思踱。
自己虽然是西凉人,但投了北魏之后,帖儿木待他一直也算尊敬。
安淮客现在命悬一线,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了。
可要怎么说,怎么救?难不成求大帅免掉他的死罪吗?
沉默片刻,陈良起身站在帐中对帖儿木行礼道。
“在下只是担心西凉已对北魏宣战,而我北魏迟迟不回应,只怕夜长梦多,恐节外生枝。”
这句话一下说到了帖儿木的心坎里,不光是帖儿木担忧,皇帝迟迟不宣战,就连北魏的士卒也有厌战情绪。
帖儿木转身看了眼身旁的将属,随后怒色道:“大胆!我一向敬先生洞察秋毫、才比孔明,可是,今日先生实在是太不把我帖儿木放在眼里了!”
“哼!我看这酒席还喝什么?!都散了吧!”帖儿木佯装大怒遣散了众位将领。
“哼!一个小小的西凉人也敢在大帅面前放肆!”
“谁说不是呢!好好的酒宴被你小子给搅和黄了!”
几个本就对陈良有意见的将领出言讥讽。
待众将领都退下后,帖儿木却突然叫住正要离去的陈良。
“先生所言实为帖儿木的心患,先生此番提出来,想必先生定有法子解决。”
说着帖儿木从大帅位子走下来,拍拍陈良的肩膀说道:“那个安淮客是你的同窗吧?”
陈良被吓得冷汗一惊,这个帖儿木虽说不是中原人,未曾读过什么兵法,但也是个足智多谋的名将,陈良一开口,帖儿木就知道陈良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