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小姐,回府吗?”
赵辛斓握了握手里的瓷瓶,道:“恭亲王妃可在府中?”
绘梦道:“听闻最近王妃总是出门陪梁夫人,若是要上门拜访只怕要先下拜帖。”
赵辛斓:“梁府出了那样大的事情,也未曾去看望过王妃,今日便去一趟吧。”
绘梦什么也不问,只道了声是。
“夫人与她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孟辞归捏了捏顾识的手背,也不瞒他:“贪污贪到军需上来总觉得不放心,便想让她替我试一试恭亲王。”
说起这个顾识可正经了。
“夫人怀疑这事是有预谋的?”
孟辞归点了点头。
顾识聪慧瞬间便联想了许多。
只是孟辞归没有多言,他便心照不宣了。
接下来几日顾识和孟辞归便日日登门,外面的人也都知道相府有一位良医在为顾识诊治,若是当真治好了声名远扬是其一,入了东宫才是前途无量。
八月初三,孟辞归得到消息,恭亲王带着赵辛斓进了宫。
东宫内,太子殿下一脸病容,端着杯茶懒懒的靠在软榻上。
恭亲王才踏进去就颦眉:“冰放这么多,嫌你家殿下活的太长了吗?!”
太子殿下一本正经的解释:“不好叫二弟受热,孤的身体不要紧。”
恭亲王冷哼一声:“少装模作样,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凉快。”说着看向一旁站着的宫人,道:“都死了吗还不快搬走!”
宫人们见太子殿下没说话,便麻溜的把多余的冰搬走,只余下两盆还放的远远地,不至于让室内太过闷热。
太子殿下念想落空十分失落,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大哥。”
太子殿下懒洋洋的看过去。
恭亲王忍住骂人的冲动,道:“赵辛斓要见你。”
太子殿下:“?”
“我舅舅的女儿,我表妹。”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话都懒得说用表情代表。
恭亲王:“……”
太子殿下挥挥手,宫人便去传话,让在外面等候的赵辛斓进来。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又抬了抬手腕。
恭亲王看不下去了:“都下去。”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太子妃今日带着太孙回了江府,这东宫只剩下太子殿下一个主子了。
太子殿下继续抬手腕。
“是。”
待整个大殿只有他们三人,太子殿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赵辛斓。
他在想赵辛斓的来意。
赵辛斓只觉得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很淡,但她却倍感压力。
实在听不到问询,她只好开口。
“太子殿下,臣女赵辛斓是赵家唯一的孩子。”赵辛斓语气郑重。
“臣女之后所言敢以性命担保绝非虚言,恳请殿下明鉴。”
赵辛斓从袖子里拿出孟辞归交给她的瓷瓶,孤注一掷的道:“这里面的药汁一月内可使殿下身体痊愈。”
原本懒散的太子殿下神情一愣,复而严肃正经起来,他看向恭亲王。
“她也是这样与我说的。”
太子殿下坐直了身子:“继续说。”
赵辛斓舔了舔略干的唇瓣,道:“回殿下,臣女的话说完了。”
太子殿下:“……”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