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买酒。
刘一鸣逐渐冷静下来,他瘫坐在床边对我说道,“我的时间到了,这几天疯狂喝酒,给你造成不少麻烦。”
“啰嗦,说遗言呢,脑癌的生存周期最少还要几个月呢,你总不能是最后一个月才来的这里吧。”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指向他放在床边的琴包。
“这个时候,还拉琴?脑袋不疼了?”
“迟老板,帮我拿出来吧,我想再奏一曲。”
我听从他的意愿,从琴包里取出大提琴放在他面前。
病痛已经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自然也无力再抱起这把大提琴。
“迟哥,帮我抱一下好吗?”
我帮他固定好琴,他费力的趴在地上拿弓在琴弦上滑动,没有任何声响发出来。
此时此刻命运的捉弄,显得淋漓尽致。刘一鸣清楚的知道怎样才能让这件乐器发声,可身体已经无力支撑他完成动作。他不断拉动弓的举动,是对曾经自己的嘲弄。
“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刘一鸣带着哭腔,他无法让他所热爱的乐器发出优美的旋律,但这还不是主要,最为关键的是他的一生所爱,终究是有缘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