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成一条线。
黎烟见他那边半天不说话，觉得有点无语，“既然不说话，那就挂电话了。”
“不要挂电话，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慕寒川终于开口了，但是听上去语气特别的差，声音发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黎烟僵着一张脸，等着他那边说话。
“你是觉得我不好，所以倒向他那边了，把我的项目送给了他，对吗？”
他听黎烟的话这样一番下来，突然心里就燃起了怒火和猜忌，里面还有一些隐隐的紧张和担忧。
质问黎烟之前，他其实做了一番心理准备，他既害怕听到黎烟说出肯定的答案，又愤怒黎烟偏向于慕靳言的态度。
“项目？你在说什么东西。”
黎烟不知所云，不懂慕寒川到底在说什么。
慕寒川的心里咯噔一下，那几分担忧似乎放轻了些，吊着的心也不再那么摇摆。
但他此刻还是不确定，不知道黎烟究竟是在掩盖，还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前几天，你不是来过我的办公室吗？”
“我是去过你的办公室，不过跟你的项目有什么关系。”
一口应了下来，黎烟没有分毫掩盖的迹象，直来直去的承认了这件事情。
如此爽朗，直言直语。
慕寒川突然间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黎烟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在他的面前，黎烟总是那么的诚恳而又真挚，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跟她结婚了。
想到这里，慕寒川不由得有些感慨，感慨终究是时过境迁，事情已经不一样了，两个人也不一样了。
他知道原来的黎烟跟他说实话，是因为她爱他，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她本身就是这个性格……
语气中的僵硬稍微缓和几分，变得有几分感慨。
“今天招标会上，我准备很久的项目被慕靳言给夺走了。”
“项目没拿到，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慕氏集团的实力确实比你们公司的实力强很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黎烟理性的分析，倒没急着跟慕寒川吵架。
她总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其中定有什么人掺和了这件事，不然慕寒川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归结在她的身上？
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她哪有机会动什么手脚？
而且前几天去慕寒川公司的时候，他并不在，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来过才对。
“不是因为实力的问题，而是因为价格。”
“差了多少？”
“只差了一块钱。”
慕寒川的语气严肃，说这话的时候又想起王富贵那张扬得意的表情，以及前几天慕靳言发的那一段话。
他心中忧虑更甚，吊着的一颗心又晃了晃。
黎烟那边沉默了下去。
她皱了皱眉，也思考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