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像是因为风无疾的话而被戳到了痛处,此刻情绪波动很大,继而怒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且不说没人看到风长忧的尸骨,谁知道她到底死了没,她如此傲骨之人,说不定是为了假死脱身呢?说不定是重聚昔日友人,为一举歼灭涂鸠的大事做准备呢?!”
“她风长忧能下八里崖一次,我相信,她就能上来第二次!”
苍飞鸿吼出了他这么多年所思着的、所压抑着的想法,心中的躁动竟然莫名有些平复下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是天马行空?这些,只不过是他自己所抱着的一丝小小的希冀而已。
苍飞鸿不甘心,凭什么好人不长命,凭什么那群人可以在她消失后如此肆无忌惮的诋毁她?!
大堂内,良久的沉寂之后。
“抱歉。”风无疾拦住要发作的李长弃,缓缓开口道。
她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在乎风长忧之人,所以话出有误。
且看苍飞鸿的样子,在他调查的七年之久中,应当是听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语。
半晌,苍飞鸿扣了扣自己的手心,低头闷声道:“风堂主,对不起。”
“我言重了,我这个人耐不住性子,做事冲动不计后果。我知道不该向你吼的。”他只是心有不甘,风长忧这么个英雄坦荡的人物,凭什么要受这些她所守护的人的窃窃私语?
午夜梦回,这群人不会惶恐悔过吗。
风无疾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口中光明磊落,不拘小格的风长忧,不在乎这些流言。”
“什么?…”闻言,苍飞鸿有些愣怔。
风无疾笑了笑,道:“若风长忧还活着,她可能会想,往事不可追,便不要追了,她不会去在乎这些无关风月的红尘杂事。”
“因为,风长忧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她向来是个随心所欲之人,不会将不能承担的重任强压自己身上。”
风无疾看向苍飞鸿,问道:“你觉得,对吗?”
“…”苍飞鸿顿了片刻,认真思索起来她口中话的意思。其实他对此是有些许赞同的,但只是过不去心中对风无疾的仰慕的那道坎,不愿相信她真的会妥协罢了。
所以,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
“风堂主的话我明白,但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我觉得,人在不历经一个巨大的人生转折时,心性不会转变的这么大,风长忧有着不服输的性子,她若活着,肯定不会愿意妥协于命。”
“风长忧曾说过,命中所定的话术一律不能将她击垮,在生死关头,她愿意倾尽全力,孤注一掷。”
“我觉得,风长忧从不拘束于淤泥,不论在何处的困境,都会有涅槃重生的羽意。”
风无疾挑起眉梢,她倒没想过,这个青涩的毛头小子,竟能有着这般张扬的想法。
可是,幽崖之变对风长忧的打击难道不大吗,只不过是时间让所有人记忆中的风长忧神化了罢了,以为她击不垮而已。
“罢了,你说的…在当年的风长忧那,也是对的,”风无疾垂下眼来,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将心中所想吐露出来。
少年鲜衣怒马,心性勇敢自傲,觉得自己所向披靡,所以对于世界的理解理应也如他这个人一般耀眼。
苍飞鸿的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他很快平复了心情,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对了,你知道吗,百不朽那个穷恶之人,走之前竟然还给崔主衙官和万副官下了毒!”
“虽不致命,却给二人的身体带来了长久的病根,而那百不朽倒好,消失的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