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大声:“本宫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谢迟不耐烦闭眼,也好大声:“听见了。”
沈娇来到床前,使劲儿揉他的头,“阿徵你给母妃记得,无论你喜欢哪个女人,都是暂时的。红颜易老,唯有江山不变。你要时刻记得自己要做什么。你的太子妃之位,必须好好待价而沽,诱饵只有一个,一定要钓上最大的鱼。”
谢迟将脑袋偏开,避开她的手,“赤练,替孤送皇贵妃回宫。”
他下了逐客令。
“哎呀!臭小子!本宫亲自过来看着你服药,你居然这么对你的生母!”
沈娇正要继续骂,外面,又有人求见。
进来的人,飞速走到谢迟床边,附耳低声,简洁两句。
谢迟原本懒洋洋倚在床头,腾地坐得笔直,“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三天了。”
谢迟顿时头都大了,一阵烦躁,掀了被子下床,“备马,去码头。”
朱砂见状,“殿下,何事?”
谢迟匆匆披衣,“沈氏的货船遇上东阳国海寇,沉了!”
说罢,人已经出去了。
其他人谁都不想留下来被皇贵妃骂,立刻一大串全都跟着溜了出去。
沈娇瞪着眼,叉着腰,被撂在殿中,“喂!谢迟你这个小混蛋!货船遇上海寇不是常有的事吗?你去干什么?”
……
很快,外面的天,开始有了一丝光亮,码头附近的街道上,早已喧嚣地忙碌起来。
阮清再也睡不着,起身稍微整了整头发,包了头巾,对着镜子开始往脸上一顿捣鼓。
过了一会儿,等转过脸来,就已经变了一副模样。
眯眯眼,塌鼻子,厚嘴唇,下巴上还有一颗生了黑毛的大痣。
宇文洪烈:……
看到姑娘变成这副丑模样,两个丫鬟忍不住捂着嘴笑。
阮清轻轻一叹,“当年贪玩,不曾用心,只与娘亲学了皮毛,如今用着,大约也只能骗骗眼拙之人。”
香果儿却道:“谁说的?简直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我就说,咱们姑娘常年关在侯府宅子里,实在是糟蹋了。”
阮清将另一只随身的包裹拿来打开,里面的东西已经分成两份,分别递给她们俩。
之后,走到宇文洪烈面前,抬手将他的脑袋摁进浴桶里。
趁着水堵住他耳朵,她小声与两个丫头道:“你们拿了这些,按我之前的吩咐的去做。等到了地方,我们再汇合。”
“姑娘……,我们不在身边伺候,您起居日常可怎么办?我不放心。”香果儿舍不得,拽着她的衣袖。
“我又不是小孩子,听话。五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我接了爹娘,自然有法子去找你们。”
阮清说完,把宇文洪烈又从水里揪出来了。
宇文洪烈:娘的,差点憋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