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双眼含泪直摇头,楚楚可怜。
萧珩将她背在身上,快速朝山下奔去,见谢婉意手中始终紧紧拽着的那束野花。
萧珩开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拿着这些破花。
“殿下,这是水葫芦苗开的花,是一种草药,生于盐碱性沼泽地,民女在京都难得一见,珍贵的很,没想到这里倒是很多。”
“咳咳,它果实入药清热解毒,花朵香气清新,置于房中可缓解疲劳、安神助眠,殿下近来军务繁忙,民女特意进山采摘这些花儿布置在殿下帐中,想为殿下”
谢婉意的声音越说越虚弱,话音未落竟趴在他背上没了意识。
萧珩前来本是想骂她私闯、还擅自布置他的营帐,见到这副场景嘴边的难听话自然也说不出口,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段金见到萧珩背着谢婉意从山中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殿下,王姑娘这是怎么了?”
“被蛇咬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为何只要和殿下一起出现,王姑娘就是”
段金嘴里嘀咕着,对上萧珩犀利的目光,没有说下去。
他第一次见王姑娘,就是在萧珩的马背上,是遭了西凉土匪欺负,衣衫不整的昏迷了。第二次殿下审问王姑娘,她晕倒了,第三次在靶场殿下为她急救,她也是生命垂危,第四次见二人同时出现,便是现在王姑娘被蛇咬了,被萧珩背回来。似乎只要二人同时出现,王姑娘总得受点伤、遭点罪。
段金心想:这姑娘应是和我们家殿下八字不合,殿下这是克她啊。不过我们家殿下似乎跟任何女子都有些合不来。
“我去叫大夫。”
段金说完急忙跑开了。
萧珩将谢婉意放在她的床上,见她昏迷不醒,手中却还拿着那把黄色的小花。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掌,将花拿到自己眼前,原来这还是一味药材,他好奇地将那花束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实清新怡人。
此刻,段金领着大夫突然闯入,正好撞见这一幕,萧珩慌张地将花藏到身后,场景莫名的尴尬。
被段金惊悚地眼神盯得难受,萧珩将手从背后拿出来,把花递到段金手里。
“你去找个花器。”
段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手里的花儿,识趣儿的出去了。
大夫仔细查看了她脚踝处的伤口。
“殿下可有看到是什么蛇咬的?”
萧珩摇摇头。
“这伤口看来至少被咬一个时辰了。”
大夫又仔细号了号脉:“但脉象看来依然很稳定。以老夫的经验,应是没有大碍的,我处理处理伤口再开几副清热解毒的方子。”
此时,段金将那束野花插在一个陶瓷小罐之中,从帐外进来。
“殿下,王姑娘采的花是要放在您帐中吗?”
萧珩轻轻瞥了一眼道:“就放她这儿吧!本王一向不喜这些娇气的花花草草。”
“是。”
待一干人等都走之后,谢婉意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她掀开棉被查看了自己的伤口。
果然是军中的大夫,伤口处理的很好,应是很快便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