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前所未有的清晰。
于姜邵渐趋灼烈的注视下,殷岁双腿微微蜷缩,搭在沙发扶手上的五指缓缓收紧,在其上揪拢出极细微的褶痕来。
这动作像是野草燎原前的最后一粒火星,束缚在姜邵体内,那根在面对殷岁时,本就不怎么管用的理智之弦——
于这一瞬骤然崩断。
姜邵俯身,亲向殷岁的唇。
双唇相触前,殷岁却蓦地笑出了声。
姜邵亲吻的动作一顿。
殷岁的笑却没有停,甚至越来越夸张,到了他整个身体都因这过盛的笑意,而剧烈颤抖起来的程度。
良久,殷岁勉强止住笑,抬眼去看姜邵:“你和他,也没什么不一样。”
“什么意思?”
姜邵眉头皱起,情欲退却,那双眼睛就像是寂夜里暗不见光的海,所有情绪都沉在其中,总叫人难以分辨。
殷岁从前,最怕看的就是姜邵这双眼睛。
因为他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对方眼中,看到索然无味的无趣表情。
但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舔狗系统已经与他解绑,他再不需要小心翼翼去斟酌,来自姜邵的一切情绪。
所以殷岁笑着反问道:“不是很明显吗?”
“他喝了酒,是个禽兽。”
“你不喝酒,也是禽兽。”
“你们还真是,发||情都要赶一块去。”
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客气。
姜邵面色骤冷,眼底的凛冽几乎要化作实质,刀剑般从殷岁外露的皮肤上一寸寸割过。
他气势如此迫人,但身下的人不仅没有半分畏惧,甚至还能顶着姜邵这样盛烈的怒意,露出一个坦然的笑来。
原来怒到极致,人反而能恢复理智。
姜邵眸色沉沉的看着殷岁,他忽地倾身,探手将拇指指腹重重地按压在对方艳红的唇珠上。
那唇便像一朵被过度蹂躏的红花,随他动作毫无反抗地被压平,又任由他深入,拨弄出内里的津液来。
殷岁的面色一瞬间难看到了极致,想要喝止又怕姜邵的手指探得更深。
姜邵瞅着殷岁憋屈的表情,心情微妙地好了一些,他重新俯身下去,却没有如殷岁预想般,去亲对方的唇。
他只停在殷岁正上方,刚刚好可以让眼神无可避免相触,呼吸也交织在一处的地方。
“故意激怒我?”姜邵眼底甚至含了几分笑意:“想让我像谢庭霁一样,把一切都搞砸……让你有机会和我划清界限?”
“想来就走,想就就走。”
“殷岁,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殷岁瞳孔微颤,挥开姜邵按在他唇上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姜邵唇边噙着玩味的笑,眼神却无端显得认真:“那我就说得更清楚些。”
“让我感兴趣,无论怎样都想接近,甚至到现在到更久之后,都并不准备放弃的人,就是你。”
“是你殷岁本身。”
这如同告白般的话语,却让殷岁整个身体都不遏制地抖颤起来。
但姜邵却像根本就看不明白殷岁的抗拒一般。
他用指腹轻抚过殷岁惨白的侧颊,眼底甚至有近乎温柔的情绪蕴生。
“小岁,我再说明白些。”
“你想要好好做你的殷家小少爷,把那些过去连同我一起抛却,我不同意。”
“如果他们会因为那些事……嫌弃你,羞辱你,对你失望。”
姜邵将声音放低,诱哄道:“那他们,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