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烟躺下来的时候在想，我会不会睡着睡着就窒息而死。
她很嫌弃这个地方，但是身体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逼迫自己赶紧入眠。
睡着了就不疼了。
所以，睡吧。
夜半。
盛烟迷迷糊糊的感觉有门锁打开的声响。
一道黑影进来。
盛烟几乎是瞬间惊醒，抽出放在枕头下的小刀向那人扎过去——
“盛烟。”
她的手脚被挟持住的瞬间，想起熟悉到骨子的男声。
他曾经很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喊她“盛小二”。
“你睡觉怎么不开灯？”他问着话，“啪”的一声打开小房间的照明灯。
一只二十瓦的白炽灯。
廉价到和这偌大的别墅格格不入。
光明突然代替黑暗，盛烟的眼睛适应了两秒，看清了慕栖宸的脸。
依旧是从前的模样，英俊而冷硬，微蹙着眉看她，像是下一秒就要开口教育她。
“睡觉开什么灯？”盛烟好笑的自嘲，“慕栖宸，睡觉怕黑的那个盛烟四年前就死了。”
慕栖宸瞳孔缩了缩，似乎听到了什么痛苦的消息。
他的目光落到在盛烟红肿的左脸颊上，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狠狠的握了握。
“你放开我。”盛烟后背的痛觉越来越清晰，慕栖宸的手就扣在她的后背上。
疼得发颤。
她自认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很正常，偏偏慕栖宸第一时间就察觉到。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