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任性而有孩子气的话,言晚晚是第一次在傅司寒面前说。
说到最后,言晚晚的语气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哭腔和委屈。
这每一个音都像是敲在傅司寒的心尖上,宛如密密麻麻的针在网上扎,不是剧痛,却绵长而无法阻挡,让他蹙眉,让他审视自己的行为。
傅司寒做事一向只讲究效率,他有足够而出色的判断和统筹能力,所有的任何分配到各个人手里,能不做解释就不做解释。
这件事情上,他没有对言晚晚多言,他说过让她乖乖等待。
可是,他没想到言晚晚的反应会这么大。
“言晚晚,你本来就不是乐意嫁给我吗?你不爱我,难道不想借此机会的摆脱我?这是个好机会。”
“傅司寒,你混蛋啊是不是!你是觉得我应该在这种时候撇下你不管吗?你要不是我男人,我管你死活我就不姓言!”
这种时候,居然是不忘给她“建议。”
晚晚越说越气,拳头一下一下的捶打傅司寒的肩头,“你这个大混蛋,你信不信我真不管你啦?!”
言晚晚下意识里说出来的“我男人”三个字取悦了傅司寒。
我男人,越听越顺耳。
傅司寒叹了口气,“晚晚,我不是让我乖乖等着?嗯?”
他抚摸她的长发,低声说,“别急。我没事。我说到做到。”
晚晚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傅司寒,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滤过他的这句话,各种被焦急所冲淡的细微疑点不停的窜入脑海,努力拼凑在一起。
“你……”
晚晚的思绪还没理清楚,外面警官就开始催促:“时间到了!”
这次无论死者还是嫌疑犯都身份贵重,没有一边是得罪得起的,傅家当家人傅省还特意叮嘱要把傅司寒给看牢了,警方是一分钟都不敢多给言晚晚。
“乖,回家等我。”傅司寒在言晚晚眉心印下一吻,见她眼睛有些湿润,又吻了吻眼。
晚晚这次发觉自己竟然差点哭了,有些丢脸的转过身去,“你自己吃吧。”
言晚晚把餐食留在看守所,快步离开。
绕过大门走到另一边,能透过单面透光玻璃看到里面的场景。
傅司寒已经打开了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一端出来,他双腿交叠而坐,慢悠悠的开始用餐。
动作优雅,姿态慵懒,像是大酒店里用饭一样。
看到这一幕,晚晚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关心则乱,她应该能更早的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