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但怀亚特的叶棠也不是照单全收。
“……爱我?”
讽刺地笑笑,叶棠道:“我一直都在胁迫他、利用他。谁会爱上这样对待自己的人啊?”
“可你不也给了他信任,还有尊严?”
精灵王在解开梦魇身上的束缚时就明白了:这个梦魇不断被不同的人利用,他身上的那些束缚证明了利用他的人并没有把他当与他们平等的活物。梦魇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件工具, 一个消耗品。他们不关心梦魇的死活与状态,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好。
梦魇冒犯了自己,玛乐丝没有叱责梦魇不说,她甚至会站出来为梦魇开脱,向自己道歉。
诚然玛乐丝也在利用梦魇,但梦魇是心甘情愿为她所用。玛乐丝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或是她自己以为的那么无情,她对待梦魇与对待其他人是平等的。梦魇会醉心于她,那是一种必然。
“玛乐丝,我明白你不想再爱上任何存在。但是你不该因此就拒绝让别的存在来爱你。”
肩头一颤,叶棠像看怪物一样看向了怀亚特端正的面庞。
精灵王依旧带着柔光滤镜以及星星特效。他浅红的薄唇一开一合,吟唱般道:“你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心,你能阻断的情,只有你自己的情。别的生物的心,别的生物的情是你控制不了、也不该去控制的。”
“坦诚地被爱吧。你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权利。”
叶棠失语了好半天才整个人脱力一般躺座椅上。
怀亚特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喝了起来。等到叶棠愿意说话了他才再度放下茶杯。
“……我无法给予同等级的应。无论是谁,我都没有办法像他爱我那样去爱他。”
“那又如何?你以为爱你的生灵不知道这一点吗?”
怀亚特道:“不应也是可以的。就是神也不能规定被爱的人一定要用同等同量同样大小的爱去馈每一个爱着自己的生灵吧?”
精灵王说得理直气壮,而叶棠竟无法反驳。
想想对方一世就可能活得比自己十几辈子加起来还长,叶棠释然了。
她笑笑:“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吗?”
对面斩钉截铁:“是你太钻牛角尖了。”
一人一精灵沉默了一会儿,躺在椅子上的叶棠闭起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原来是我太钻牛角尖了……”
活得时间久了,以为自己懂的东西多了,人就会不自觉地变得固执起来。叶棠想自己也是如此。
被自己命人丢出圣露比的迪塞尔现在在做么呢?如果还能再见到他,就邀请他一起喝茶吧。
当然邀请他喝茶并不是为了道歉,叶棠并不觉得自己对迪塞尔的处置有错。她只是觉得迪塞尔听到自己邀请他一起喝茶,应该会露出开心的表情。
……
“今年母后也只回来了一天呢。”
少女的指拂掉了山茶花上的落雪。
站在庭院中的公主犹如山茶花的妖精,黑发红-唇,肌肤胜雪。
十二岁的白雪长高了许多,礼服也从可爱的款式换成了窈窕优雅的款式。少女的面容中童稚已尽数褪-去,剩下的是青春期特有的敏-感以及身为上位者的犀利与威压。
“半个大陆都已经被玛乐丝陛下所统治,能够每年都在殿下生日的时候专程来为殿下庆生,玛乐丝陛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