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褚商华是她的侄女,她们是一家人,绝不能说出是她,否则褚商华还怎么嫁给玠儿?
“找到了。”
云玠的话语,犹如寂静夜空中突然划过的闪电,瞬间将大夫人原本平静的心湖搅得波涛汹涌。
“玠儿……他难道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吗?”大夫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虑,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揪住了心脏。
“那个人是谁?”
云玠的脸色依旧波澜不惊。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奴仆而已,心中对主家不满,才会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如今,她已选择了自我了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季春和静静地审视着眼前的他,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质疑与审视。尽管他的言辞似乎诚恳,但季春和的心底却并未全然接纳。她知道,这里终究是云家的地盘,而她自己终究是要回到那繁华的京都,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
此刻,季春和的心中已经明确,云家对她而言,已不再构成任何威胁与隐患。过去的种种,虽然让她心生警惕,但既然已经确认安全,她也不打算再深究下去。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京都的一切都在催促她尽快回去。
于是,季春和轻轻地收回了目光,只是大夫人几次三番置她于死地,她总要从云玠这里讨回来。
季春和轻抬皓腕,目光仿佛凝聚成了一束细光,静静地审视着自己的手掌。她的话语虽是对大夫人说的,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飘向了云玠。
“我身不由己,方至云府,这其中所藏之辛酸,云公子或许能感同身受?”季春和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
云玠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淡淡的释然,“殿下言重了,您能屈尊至云家,实乃我云家之荣幸。若有任何需要,云家必定倾尽全力,助您度过难关。”他的回答既得体又充满诚意,仿佛一颗定心丸,让季春和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踏入云家大门以来,自问未曾做出任何有损云家之事,”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屈与坚持,转而凝视着云玠,眼神中似乎闪烁着难以名状的情感,“然而,大夫人仅凭一些无凭无据的猜疑,就屡次对我下狠手,试图置我于死地。难道,这就是云家所谓的待人之道,轻贱人命的家风吗?”
云玠几乎要被那双眼睛蛊惑了。
大夫人听后,脸色骤变,怒火中烧,她厉声反驳道:“我怎知你是公主?当日你不过是府中的一名卑微奴仆!”
在季春的口中,字句如利刃般凌厉,她严词厉色,咄咄逼人,振聋发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人,你可知这天下皆是天子的疆域,这四海之内的百姓,皆是天子的子民?你今日这番话,莫非是在暗示,天子的子民,便可如蝼蚁般随意践踏,任人宰割吗?”
大夫人被他这番话逼得脸色惨白,胸腔起伏如同波涛汹涌,她试图反驳,但声音却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楚:“你……你怎可如此曲解我的意思!我何时说过要……要……”
然而,季春并未给她辩解的机会,她深知有些事,虽然心知肚明,但一旦说出口,便是对圣上的大不敬,是对天威的公然挑衅。
她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大夫人,有些事,做与不做,皆在人心。但话,一旦出口,便是覆水难收。今日你之言辞,若是传至圣上耳中,只怕会有损云家之声誉,还望你三思。”
大夫人被他这番话逼得哑口无言,只得愤愤地瞪了她一眼。
云玠望着她此刻咄咄逼人的姿态,竟有些恍惚,仿佛那初到云府,藏身于低调谦卑之下的她,已是遥远的记忆。她的变化之大,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