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豪饮一口,重重把酒杯摔在桌上。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眷再次喝干杯中的朗姆酒。
“孩子?您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士,不像是”
“养子。那只大蜘蛛算是我的宠物?但我也把它当成孩子看了。”眷尽量以人类能理解的角度解释。
她现在正把自己控制在“微醺之上”的范围。
“这么大的蜘蛛,我可从来没见过!”船长已经喝醉了,他竟然没有纠结于蟢子的存在,“养蜘蛛的美丽女士我也是第一次见——为了我们的初次见面,干杯!”
船长又举杯,眷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喝了。再这样下去,他第二天或许不能再爬起身掌舵。
不过这位老船长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两顿酒就能屈服的人。眷选择举起杯再次干杯,以成全这位老船长。
“啊啊,这让我想到我的妻子,她曾经也像您这样美丽。但她最后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我为她曾经的眼眸干杯!”船长又举起杯。
“为您的妻子干杯。”眷也举起杯。
东倒西歪的水手和乘客之中,也只有眷还保持着清醒了。
“干杯!”老船长附和。
其九
“真傻,为什么要为我挡酒呢?我喝不醉的。”眷的目光也许算得上慈爱,她一手爱抚蟢子,一手掐着越人的脸。
“我不想让您喝得太多了。神明也好,人类也好,我只想用‘人’的方式,让您好受点。”越人的脸色很差。
蟢子并不能理解几杯液体就能为一个人类带来这样的感觉,它求助般看向眷。
“你不理解也没关系。人类就是喜欢用那些液体寻求快感,或者麻痹些什么。”眷摸摸蟢子的头。
“可以看看我吗?求您了。”不知道是酒精的影响还是虚弱中下意识的渴求关怀,越人扭头看向眷。
一段时日以后,越人的脸变得愈发好看了。如果他想,年轻貌美的女子一定会趋之若鹜。
“我在看。好好睡吧。”眷挪开手摸了摸越人的头。
我爱您啊。越人想。
然而酒精的作用让他遁入混沌,他一闭上眼,就再也感知不到什么了——只有酒后的梦境在一片混乱扭曲的景象里,让他能够表达爱意,与眷相拥。
其十
夏州虽远,半月足矣。
越人差点没能习惯脚下陆地的厚实感,踏上夏州国的土地时险些摔倒。
“嘶嘶。”蟢子嘲笑起来,眷因此敲了敲它的头。
“这就是终点。祝你们接下来的旅途愉快。”船长最后一次脱帽致敬,眷在他的眼中已经变得相当可敬——一位美丽得不切实际还千杯不倒的女士,在酒量至上的他的眼里已经是一位相当可敬的人物了。
蟢子乖巧等待被眷骑上,越人揉揉太阳穴发问:“我们该去哪?”
“这个国家的中心。访问了兄长,我的旅程也该告一段落了呢。”眷回答。
港口,无边城墙仿佛要延续到世界尽头——这长城是为了防卫其他国家的侵入而建造的。
甚至在眷一行人面前,还有一扇大大的、足以通过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船通过的门。
这就是夏州。一座将自己禁闭于自己的世界中的国家。
“这里看上去不是很希望我们通过。”眷笑了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能和兄长一样变成国师那样的角色,可以代表一个国家进入这里呢。”
“您可以的。”越人说。
他看着眷银白色的头发,又说:“您还记得吗,在人类眼里,拥有银白色头发的人都是最特殊的存在。他们可以为这个世界带来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