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稍加思索,拔高了声音质问道:“你是知道我的来历,所以才害赵括的是不是!我知道弹劾赵家的人是你哥哥!纪舒!你的心好狠啊!”
喜桃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夫人心狠?夫人那么信任你!你却想害夫人和夫人的孩子!还有林度少爷,林家人都那么信任你!真正心狠之人到底是谁!”
海棠咬了咬牙,扬起了下巴,“既然已经暴露,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让我在黄泉路上,去和少爷相伴!”
这时,一个人从耳房里冲了过来,林度看着海棠,满眼是泪。
“你真的是赵家的人?”
“没错!我是少爷从梅州府救回来的!少爷对我恩重如山,他让我埋伏在你身边,等到贤妃威胁到贵妃地位之时,趁机将其除掉!我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你们林家竟无一人怀疑我,简直愚蠢至极!”
纪舒敛下眸,林家人的确是没什么防备心,或许是多年行医,更是性情耿直之辈,全不知这京城里为了争权夺利,多少人使尽了下作手段。
林度捶头痛苦,懊悔不已,纪舒道:“来人,把她带到大理寺去。将这碗安胎药也带上,告她蓄意杀人。”
海棠被带走后,纪舒走下地,挺着大肚子艰难的蹲下,安抚受了刺激的林度。
“表哥,既知她是恶人,便别再为她落泪了。表哥前途似锦,怎可为一女子耽误前程。”
“我并不是为她流泪,我是……我是对不起你,还有娘娘!”
林度揪着胸前的衣襟,“都怪我识人不清!都怪我!”
林度在侯府里大哭了一场,祁野下衙回来,看他在纪舒跟前哭的这样惨,嫌弃的让人把他抬了出去。
祁野给纪舒脱下了被林度眼泪浸湿的外衣,将人扶到炕上坐下,望见小几上摆着的账册,无奈道:
“岁岁,我不是让你把这些账给喜桃看吗?怎么你自己又看起来了?”
遭了!纪舒心虚的低下头。
光顾着安慰林度,忘了销毁证据了。
她挥舞着手想阻止祁野拿去翻看,可她身子已经重了,根本抢不过祁野。
祁野往前翻了翻,发现全都是纪舒的笔迹,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纪舒心中警笛大响,赶紧和祁野拉开了距离,抱着软枕梗着脖子辩解道:
“赵家出局,京师一大半的圈子全都空着,眼下正是拓展的好时机!若是延误,让其他掌柜抢占先机,那我不就大亏特亏了!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和汝南王打过包票的,京师铺面至少吃一半,若是言而无信,日后还如何合作!”
“喜桃跟在我身边,虽然也学会了不少,可这次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一人根本转不过来,所以……所以我才帮忙的……”
纪舒对上祁野的双眸,心虚的声如蚊蝇。
“我就是多看了几个时辰的账,也没漏喝一次安胎药,你做什么这么凶我……回来不问问我今日好不好,就让我好好休息养胎,我看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纪舒说着说着就更加委屈起来,鼻头发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分明就只想着孩子,根本就不想我。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娶妻,就是想继承香火,如今我怀孕了,有了孩子我便没有用了。好,等我生了,你就抱着孩子过去吧,我不和你过了!”
祁野瞠目结舌,这话题是如何转变成这样的。
他赶紧扔掉了手里的账册,上前安慰纪舒,纪舒左躲右闪,迂回了几次才由着祁野抱住她,伏在他心口低低的哭。
眼泪浸湿了祁野一小块衣衫。
祁野解释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