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动作却犹豫着停顿起,虽然哈迪斯是过去的,可是她糟糕的心情却是在的。
她每次看个悲剧片都要好久才能缓,哈迪斯的记忆比一百部情人终成仇敌的电影都要的让人难受。
而且上学看到乞讨者讨钱的时候,不扫几块钱一天好心情都没了。
泊瑟芬思考了下,还是不想让自己膈应得慌,想到这个记忆里的哈迪斯喜欢花,那多撒几朵给他不就得了,也不费力不费什么钱。
免得他每天都凄凄惨惨地坐在壁画前,对画的宴会喝西北风。惨成这个乞丐样,简直就道德绑架别人同情他,不同情都不是人了。
她伸手捋了捋头发,果然发开了许多的花,她在发上刮下一大团野花,红罂粟野豌豆滇紫草等,色彩缤纷盛了满手。
她每天都在惊奇自己头发像个筐,啥花都能往里面装。
泊瑟芬转身趴在马车后,揪着一大团花撒去,然后对不远处的哈迪斯说:“那个,这个给你。”
无数鲜嫩的花卉落到长廊上,像是点缀在这片满是破败息的记忆上的光亮。
正在看自己手腕的神明感受到什么东西轻盈落到发上,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拿下,是朵野花。
然后他听到喊声抬起头,就看到趴在马车后方的泊瑟芬已发带都扯掉,头发都抓到左肩上,然后她用右手上面的花都摘下,一朵一朵扔到他的记忆里,给这片荒芜黑暗的大地播种上属于她的力量。
还生机。
马车渐渐远去,她留下的满地花朵,肆意闯入他下一个记忆里。
哈迪斯站在花里,失去了表情。
这片记忆开始在破碎,华丽的壁画上传裂痕迸的声响,高大的列柱在坍塌。她扔给他的野花却如潮水上涌,一路蔓延盛开,破开了这里的幽暗的颜色,带生机勃勃的美丽。
记忆的壁画是他的力量化成,他走入的时候就能感受记忆的情绪,诞生的仇恨、弑父的快感、抽到冥府的失落、还痛苦。
当他发随着人类亡灵开始变多,他身上的黑雾越越浓,死亡的力量污染上了瘟疫跟疾病。一些快乐的永生神灵不小心沾惹上他的神力,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时候。
他就像是被厄运之神掐住了心脏,注入了肮脏的苦楚,只能日夜徘徊在冥府王宫的门厅廊道里,用金笔沾上神力绘制无数的欢乐时光,却再也无法轻易到大地上。
再后,人类亡灵多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也越越吵闹。
各种抱怨、诅咒、痛苦、疯狂的声音变成死亡袍子上的编织线,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