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握紧手里的太阳伞，默默调整好打人的角度。
“颜惜你他妈有病吧！”
江沐语把手机倒扣在化妆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尤悦身体猛地一抖，骤然僵在原地。
那是长期受到虐待，对暴力形成的条件反射。
颜惜鼻腔骤然一酸，瞬间红了眼眶。
她轻轻捏了下尤悦，给她无声的安抚。
尤悦察觉到掌心温柔的力量，心底的恐惧，莫名消散了不少。
她偏过头，给了颜惜一个温柔的笑。
颜惜笑着轻点了下头，示意一切交给自己。
她看向江沐语，桃花眸中满是寒意。
“江小姐，给我朋友道歉！”
江沐语烦躁地站起来，座椅被她撞开，弹到后面的茶几上。
她恶狠狠瞪着颜惜：“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不等颜惜开口，她就轻蔑一笑，视线似有若无扫过尤悦的胳膊。
“你该不会想把她的伤，赖在我头上吧？”
颜惜见她耍无赖，也不想跟她费口舌。
“打人你不认，刚才把人扔出门外，又用化妆包砸她，这事你也不认吧？”
“谁用化妆包砸她了，我们只是把她的东西还给她，是她没接住而已。”
江沐语毫无愧疚，目光警告地瞪了尤悦一眼。
颜惜捏着拳头，又冷冷重复一遍：“给她道歉！”
“凭什么！”江沐语冷哼一声，把脑袋一扬，扒开额前的头发。
“你看看她把我的眉毛搞成什么样了？”
颜惜定睛一看，只是眉弓处稍微修掉了几根，有个小小的豁口。
只要用眉笔稍微画一下，根本看不出来。
“江小姐，你这眉毛稍微画一下就……”
“我一向素颜的，眉毛让她搞成这个鬼样子，还得化妆，多伤皮肤！”
颜惜看着她那打了好几层底妆的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淡妆就叫素颜。
“江小姐，你这也不是素颜……”
“谁化妆了！”江沐语目光鄙夷地在她脸上扫了一圈，眼底闪过浓浓的嫉妒。
这疯女人竟然没有打底妆，只化了眉毛和口红。
这素颜的皮肤，竟然比她打了几层底妆还好！
“没化妆是吧？”颜惜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冰咖啡。
江沐语皱了皱眉：“你把东西给我放……”
“啪！”颜惜取下盖子，把咖啡朝江沐语脸上狠狠泼去。
“啊！”江沐语被满满一杯冰块，砸得脸颊生疼。
眼睛里也溅入冰咖啡，像是刀割了一般疼得睁不开。
她双手在梳妆台上乱摸，没好气大吼道：“纸！快给我纸！”
小云忍着剧痛上前，抽了两张纸巾，帮江沐语擦脸。
两人一通手忙脚乱，江沐语终于能睁开眼。
她一把推开小云，朝颜惜扑过去。
“颜惜你这个疯子！我跟你拼了。”
颜惜飞起一脚，直接踹在她的肚子上。
江沐语被踹得连退好几步，跌坐在座椅上，又往后滑了好几米，撞到墙壁才停下。
她捂着肚子，蜷缩在椅子里一动不动，脸色一片煞白。
颜惜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江小姐，还不道歉吗？”
“我道你妈的歉！”
江沐语咬牙站起来，朝颜惜猛地扑过来。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