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该怎么形容林深此刻的感受,彗星撞地球般。
如果可以,她的白眼会翻到眼球背后。
林深觉得自己也是怪天真的,还真信他。
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利落地提步就走。
身后那只麦色粗壮的手臂伸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她纤细的腕子。
没用几分力,但她也挣不开。
陆憬蜷起的指尖松开,将带着凉意触感的小袋子纳入她的掌心,而后立刻松开她的手。
林深本能地拿起小袋,读起包装袋上那串英文,咸柠味的薄荷糖,产地,马来西亚。
“复习的时候可以吃,提神,味道也不错。”
“喂,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地球离了你还他妈得转。”陆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漫不经心,却带点抚慰的意思。
他眼底带着罕见的温柔,凝了她几秒。
她低着头,头发被蓝色发圈束起,乖顺地垂在颈侧,散发着清淡的薄荷香味。
她换洗发水了,这是第一反应。
她本就纤薄的身子感觉更瘦了,白皙小巧的下巴削尖了好几圈。
“被我感动哭了?”陆憬见她呆愣着没说话,笑着出声提醒。
林深依旧站在原地,发愣地盯着手里的糖,低声开口道:“你是怎么看出我压力很大的?”
毕竟,从小到大,大家都因为她成绩好且总是准备十足,从未想过她也会焦虑、胆怯、恐惧。
说出来也显得像是何不食肉糜般的抱怨。
就连苏卿和林深都很少关注到她的内心活动。
她习惯自我消化,因而,平静,淡然总是挂在脸上。
来北遥后,和她最亲近的苏阮也并未察觉到她最近的痛苦。
“用这儿。”陆憬回道,指了指左胸偏下的部位。
话音刚落,他见林深脸色更加僵硬,轻笑了一声,双手插着兜,越过她,吊儿郎当地走了。
点到为止的留白,留她自个儿消化会。
她会不会有一点点动心啊?
陆憬不断臆想着,嘴角疯狂上扬,越想越开心。
暴风骤雨确是席卷而来,林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风雨洗礼。
她拆开包装,丢了一颗糖到嘴里。
人在敏感焦虑的时候,理智的那根弦会变得格外脆弱。
恰如此刻,她听见脑海里突然“啪——”的一声,不知是咬碎了糖,还是脑海中某条紧绷的界限突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