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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慕汐染：“我跟朋友借了研究室，虽然还差点药材，但想试试用现有的药材能不能制成，虽然不是回心丸，但能有七八分的效果也可以。”
剩下的药材太难找了，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找到，所以慕汐染现在只能想其他办法。
“那你是要熬通宵吗？”
凌榆川心疼。
“嗯，我制药更喜欢晚上，白天的效果反而不好。”
“我陪你一起。”凌榆川不知道另说，但他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让慕汐染一个人熬夜。
“染姐，我也陪你，我能给你打下手。”东子也要一起，有他帮忙，慕汐染一个人不会那么累。
慕汐染思考了一番，“榆，你就回去休息吧，让东子陪我去，他懂一些医术。”
凌榆川点头，“那好吧，我送你们过去，然后再回去。”
但凌榆川把慕汐染送到研究室，回去后并没有立马休息，而是点亮整栋别墅的灯，等着她回来。
同样没睡觉的，还有裴璟寒。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指间烟雾缭绕，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眼睑下一片阴影。
程之昂走过来拿走裴璟寒手里的烟，放进烟灰缸里捻灭。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太子爷，这就颓废了？”
裴璟寒一言不发，微微扭头，下颌线分明，哪怕是这样忧郁的模样，也遮掩不住他的冷峻和贵气。
程之昂的本意是想激起裴璟寒的斗志，但他仍旧这副模样，看来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打击。
“我今天下午跟你的染染一起在山上找草药。”
这句话才让裴璟寒有了些许反应，他身形一正，抬眸看着程之昂，似是在质问为什么不早告诉他。
程之昂看懂裴璟寒的眼神，无奈道：“我也想给你发消息，但山上没有信号。”
又补充一句：“后来我们下山，是凌榆川来接的慕小姐。”
听到凌榆川三个字，裴璟寒的眼神冷下来，双手紧握。
“你这个情敌的确有点难对付，他的身份和实力不在你之下。”
裴璟寒终于开口，声音淡漠，如冰山融化：“嗯，而且他救过染染，他们之间的情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
凌榆川的资料裴璟寒看完后陷入了自我怀疑，一向傲娇的他竟开始自卑。
程之昂能理解裴璟寒的心情，“那你是打算放弃慕汐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