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也算是一种得独厚。
风心性异于常人,他所看的大多是喜而不是忧,见自己从深渊中换了一个绝境,而这绝境的条件远比之前要好,他顿时心中欢乐起来,大步朝着古亭而去,也不管这里是不是还会有什么危机。
几步来到古亭之前,见古亭之上藤蔓满布,可亭中石桌之上却是了无尘埃,而一轮明月正挂于断崖之旁,月色正浓,石桌之上又有茶盏,风当即会意,大声喊到:
“既然主人相邀,在下岂有不来之礼,只是更深露重,主人再不现身,在下恐怕会饿死冻死,到时岂不是辜负了一片美意。”
一声落罢,风便像是一个古人一般朝着古亭做了一揖却不起身,可回应他的除了冷冽的寒风之外,却并无任何人声,这让风有些不解,心中暗道莫非自己算错了什么。
良久之后,风实在是腰酸背痛,因为他一个现代人很少作揖,而自记忆之初也没有人让他躬身,故而他对这个姿势十分生疏,终于还是起身开来,道了一句:
“既然主人不肯现身相见,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罢,风用出全身力气,方才拉开如同门帘一般的藤蔓,而进入古亭之后的同时,丝毫不拘谨的坐在了主位之上,拿起桌上的茶盏便给自己倒茶,丝毫没了之前的彬彬有礼。
风如此做,正是要进最后一次试探,古人皆讲究礼数,簇若真有高人,纵使之前端着身姿不肯出现,此时自己如此无礼,想必他也会无法忍受来喝斥一番。
可风这一壶茶倒来倒去,虽未真正下咽,却也花了不少的功夫,而回应他的除了冷风之外依旧只有一轮明月,明月之中,却是始终不见佳人现身一见。
“喝喝!”就在这时,风忽然大叫一声,随即也不管茶壶中的液体是否有毒,当即将茶壶一提便要豪饮。如此喝茶像是喝酒一般的架势,纵使是风自己,也是临时才想出来的,而直至风将一壶茶喝尽,他终于确定这里没人。
“哎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太白,我似乎知道你当日的心境了。”风喝的明明是水,可开口间却像是带上了一副醉意,而他双眼迷离之下,不知是在做戏还是心陷其中,当作戏的人将自己也骗过时,不知他做的是戏还是真。
就在这时,风斜眼一看,却是看到古亭外的断崖边上,似乎横着一物,而风在看到这一物之后,心神顿时一动,当即起身朝着断崖走去,脚下却是大大咧咧,丝毫没有顾及地势危险。
断崖虽险,却险不过人心,而人心之强,却不是世人可以尽知。风此时心无旁骛,这短短的距离虽然地势险峻,可他这么一个不会武功之人,还是在闲庭信步之间便来到崖边坐下,这才看清这物件。
一床琴,不是钢琴而是古琴,七弦古琴。只是古琴之上遍布灰尘,而第七根琴弦早已断开,风看了这把古琴,心中却升起一阵莫名的悲伤之意,低头望向断崖之下,却只能看见一片迷雾,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风已经适应了冷风,久到琴身已经被捂热,久到圆月已然西去,而琴上双手的主人却是忽然起身,起身间将琴一并带起,转身冲着古亭招了招手道:
“好琴,果然是好琴,既然你不肯与我相见,那么与我有缘的便是这琴。此琴我便收下,涯虽远,再会有期。”
罢,风又是缓缓对着古亭做了一礼,而就在他起身同时,却是右手抱琴左手张开,随即放声大笑,笑声响彻在断崖之上不绝于耳。而就在笑声落罢之际,风却是忽然身形向后一仰,抱着古琴便朝着断崖下坠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生而不死是为命,死而不生是谓命,命啊”风身形急速坠下,口中却是模糊不清的念着什么,此时青云直坠,却无半点恐惧,反而有一种从心底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