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事,通常都不往心里记。
除非印象很深刻。
而王云显然不是让初一印象深刻的那个人。
初一虽然不记得,但的确有手镯这么回事儿。
“喂,你总盯着我的手镯看,你是不是喜欢啊,这个给你了,你要再目光阴森地偷瞄我,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警告!”
说完,初一将手镯丢在阿云面前的地上,仰着下巴牛哄哄走了。
王云将镯子收了起来,这个手镯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我妈在工厂认识个有钱男人,跟人私奔了,我父亲赌博输红眼用我抵债,让债主给我带走。
是我用卖手镯的五万块钱,贿赂了看着我的人,对方找机会让我偷溜走了。
等我躲了一阵子再回家后,父亲喝酒喝死了,弟弟被虐待死了。”
阿云用最平淡的话说着自己经历的残忍过去。
初一咬了咬下嘴唇,自己和阿云的经历相比,又算些什么呢?
“所以你不必内疚,学校内的生活反倒是我过得最开心快乐的时间。”
“你可以离开这里,为什么还要受他们的压榨?”初一问。
在那个废弃楼房里,三人进屋子的动作驾轻就熟,一看就经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