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氏的第二个儿子已将近两岁,至今仍未有名字。
“奴才不敢,奴才谢太皇太后教诲。”
纳喇氏近日颇受宠数天,太皇太后此番出言敲打,她即刻便明白了。比起马佳氏站着,纳喇氏更是直接跪地。
“还有皇后,你乃嫡母,后宫的孩子们皆唤你一声母后,你们要时常敲打那些奴才,莫让他们怠慢了诸位阿哥。”
原本见太皇太后关心两个庶子,皇后心中便觉不适,但见太皇太后敲打马佳氏二人,皇后心中又有几分暗喜;怎料太皇太后话锋一转,转而敲打起自己来,皇后心中顿时又觉不畅快。
“何言嫡母,母后,她定是极不情愿做他人孩子之嫡母与母后的,那些个所出之子,又怎配唤她母后,唯有她亲生的孩子才当得起此称。庶长子,庶长子,她嫡出的阿哥怎可被庶长兄压制,那两个,本宫迟早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皇后心中愤恨难平,然其面上却不露半分,她笑得优雅端庄。
“皇祖母且宽心,皇上的子嗣皆是孙媳之子女,四阿哥与五阿哥自然也是孙媳之儿,孙媳定会着人悉心照料两位小阿哥。侍候阿哥之奴才皆由内务府精心挑选,照顾阿哥又怎会不精心。且有马佳氏与纳喇氏亲自监管,想来那些奴才亦不敢有丝毫怠慢。”
皇后回话甚是圆融,不揽事且言辞亦无差池。
太皇太后本意除了敲打皇后莫要对两个小阿哥有所举动之外,亦想让皇后暂且放下宫权安心养胎,怎奈皇后狡黠圆滑,根本不接此茬。太皇太后看重皇后腹中嫡孙,自然不会让皇后如愿。
“皇后之身愈发沉重,临近年关,宫内宫外皆愈发忙碌,你若过于操劳而伤了腹中阿哥,实非好事。”
早已知晓太皇太后欲分宫权,方才她故意不接话,未料太皇太后竟直言提出,皇后自是不愿将手中宫权分出,趁着太皇太后停歇之际,皇后竟胆大妄为,打断太皇太后之言。
谢皇祖母关爱,此等事务孙媳这些年来早已习以为常,亦不觉疲累,能为皇上与皇祖母分担忧愁,实乃孙媳之荣幸,孙媳又怎会觉劳累呢。”
太皇太后自交出宫权后,便不再涉足其中,而皇太后几乎形同隐形,从不沾惹宫权之事。今太皇太后欲分孙媳之宫权,也只能分给妃位的钮祜禄氏与佟氏;此乃皇后绝不愿见之局面。
若宫权落入那钮祜禄氏与佟氏之手,谁能知晓她们会不会趁宫权在握之际,排除异己、安插亲信,甚至联手对付孙媳,届时孙媳岂非身处险境,宫权断断不能分出去啊。
赫舍里氏贪恋权柄,太皇太后又岂会看不穿,但为了自己心心念念之嫡曾孙,太皇太后决定不再纵容皇后。
“汝之孝心,哀家甚感欣慰。然为了哀家之嫡曾孙,此番你须听哀家之言。你腹中者,乃哀家与皇帝所盼之嫡子,亦是大清之嫡子,哀家断不能容忍其有任何闪失。此事哀家已决,令钮祜禄氏与佟氏协助你共同管理后宫,你将手中琐碎之事分与钮祜禄氏与佟氏,而大事仍由你掌眼,如此你亦可稍得轻松。”
钮祜禄妃与佟妃听闻要分得宫权,二人双眸顿时一亮,心中狂喜不已。她们入宫多年,这宫权对她们而言,简直是遥不可及,实在是赫舍里氏将宫权牢牢把控。如今太皇太后竟让她们俩协助管理后宫,这对她们而言,当真是意外之喜。
“皇祖母如此费心为孙媳着想,孙媳心中感激万分。只是钮祜禄妹妹与佟妹妹毕竟未曾处理过后宫事务,这突然接手,怕是一时难以适应。再者,眼瞅着马上就到年底了,诸事繁杂,且不能有半分差池。钮祜禄妹妹与佟妹妹又是新手,若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
“这正好让她们练练手,至于你所说之事,哀家让皇太后替你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