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皇后娘娘的福,虽然奴才昨日受了些风寒,但幸得娘娘命林太医为奴才看诊,林太医医术精湛,知晓奴才只是有些寒气侵体,便给奴才开了方子,奴才服了药,祛了寒气,如今已安然无恙。奴才多谢皇后娘娘仁德。”
在坐的嫔妃见锦瑶出现,顿时各个都来了精神,一副等着看大戏的模样。听闻皇后佯装仁慈关怀她,锦瑶自然也是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回话。只是她这般模样,让皇后瞧着愈发堵心。
知晓后宫嫔妃皆来此看戏,锦瑶又怎会如她们所愿,她可不是供人耍弄的猴子。她可以与皇后相斗,可以与皇后撕破脸皮,但她绝不会当众这般行事。她又非愚笨之人,若真当众与皇后撕破脸,岂不是给人落下把柄,惹得皇后恼羞成怒给她安上不敬中宫的罪名,那岂不是更遂了其他人的心意。只怕在座之人都盼着她与皇后当众争斗起来,最好能将皇后气得够呛,好坐实她的罪名。
显然,皇后也是这般想法,亦不愿让嫔妃们将她们当作戏来看。
嫔妃们见此你仁慈关爱我恭敬敬重的模样,皆大失所望,虽心中明白,但嫔妃们也知晓皇后与锦瑶不会当众争斗起来,毕竟若是换做她们,她们亦不会如此。后宫嫔妃更喜暗斗,无论暗地里争斗得多么激烈,表面上她们皆是端庄高贵、仁慈善良、仪态万千的贵人娘娘。
“起身吧,你身体初愈,不必多礼。”过了许久,皇后才赐其起身,还说着些虚伪假意的关心之语。若真关心,早该叫她起身,何必等与她说了半天话才让起身,锦瑶心中暗自吐槽。当然,她亦明白皇后恨不得她即刻就病死,怎会真的关心她。
“谢皇后娘娘关爱,奴才身体无恙,让皇后挂念,实在是奴才之过。”
她身体好得很,别总是张口闭口就说她身体不好。
锦瑶又向钮祜禄妃和佟妃请安,随后故作才发现嫔妃们皆在的模样,惊讶道:“呀,今日姐妹们居然都来了,且来得如此之早,可见姐妹们与奴才一般思念皇后呢。虽皇后娘娘仁德宽厚,免了姐妹们请安,姐妹们却仍冒着风雪前来看望皇后娘娘,可见皆是皇后娘娘教诲有方,皇后娘娘当真是皇上称赞的贤后啊。”
锦瑶表情夸张地奉承着皇后,然她这番话听在皇后耳中,怎都觉着是在讽刺她。她可不曾忘记王佳氏昨日以“贤后”二字讥讽她之事。
皇后觉着锦瑶是在讽刺她,其他嫔妃却不这般认为,她们只觉这画风转变甚快,有些应接不暇。莫不是说两人已撕破脸皮了?莫不是说两人争斗得甚是激烈?莫不是说两人会争吵起来?如今怎瞧得两人全然不似传闻中那般仇视相对,反倒似关系甚好的模样。
“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是我等之主母,姐妹们自然关心皇后娘娘,妹妹何必这般大惊小怪呢。”李嫔似是处处看锦瑶不顺眼,于此又开始挑刺了。
“李姐姐对皇后娘娘这般,妹妹着实感动。瞧这主仆情深,真真是令人感动啊。”锦瑶故作姿态地抹了抹那并不存在的感动之泪。
李嫔奉承皇后娘娘,殊不知她这一番话竟将后宫众嫔妃都给得罪了,尤其是钮祜禄妃和佟妃。理论上皇后娘娘乃后宫嫔妃之主,但这话实不能明言。无人愿承认自己是他人之奴才,尤其是心怀后位之钮祜禄妃与佟妃,在她们心中,从未将皇后视为自己之主子。
锦瑶这虚伪之语更是令钮祜禄妃与佟妃心生不悦,李嫔虽有意奉承皇后,然闻锦瑶这主仆之言,心中亦觉不适,皇后娘娘为主子,她可非仆役。
“敬嫔这张嘴真是愈发伶俐了,看来禁足也并非毫无益处,至少敬嫔每回解禁出来,嘴巴就愈发利索了。”钮祜禄妃勾唇讽道。
“这可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啊,若非如此,妹妹又怎能得这几分清静呢。”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