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敬事房多方打点了一番,可敬事房的太监们个个都避而不谈,缄口不语,奴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一个小太监那里打探到消息。太皇太后懿旨传出后,皇后娘娘身边的莲籽就去敬事房传了皇后娘娘的口谕,说是小主您身子娇弱,禁足了一个月,不知身体是否安康,怕小主您身体有恙,侍寝有损皇上龙体,皇后娘娘特地交代,要先让太医给小主您请脉,待太医确认您身体无恙,方可将牌子挂上,以备侍寝。”
青芷将打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回禀给锦瑶,她心里十分忐忑,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青芷就怕自家小主听了生气。
“身体娇弱!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身体娇弱呢?”她敢说后宫的嫔妃没有比她更健康的了。
锦瑶勾唇讽刺,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没想到赫舍里氏会用这么一招。
赫舍里氏寻得真是个好由头,既显得她对皇上关怀备至、尽心竭力,又对嫔妃们仁慈宽厚,更重要的是,以此阻拦了她侍寝得宠之路。只要她的绿头牌一日不挂上去,后宫的嫔妃们便会看她的笑话,内务府的那些奴才们也敢踩在她头上,给她身边的宫人脸色看。好一个贤后,果真是个城府心计极深的四全女子,之前皇后娘娘的智商,显然是被腹中胎儿给挤没了。
“既然皇后娘娘说要派太医来给本小主请脉,青芷,你可曾打听太医何时过来?”
这都过去大半天了,她可没见到太医过来,只怕是不会有太医来了。
“奴才打听了,只是那小太监说,莲籽并没有提及什么时候。”青芷皱着眉头回忆了一番,小太监的确是这么说的。
“罢了,没说就没说吧,待明日我去坤宁宫请安时再问问。”
“小主,都是奴才无用。”自己竟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青芷心里满是愧疚。
“不是你没用,你家小主人微言轻啊。”
锦瑶也知道关于皇后的事,青芷一个小小的宫女,是问不出什么来的,锦瑶也没有怪她的意思!她如今不过是一介嫔妃,在皇后眼里,只怕还不如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若是她能如钮祜禄妃和佟妃那般身居妃位,皇后娘娘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不过幸好她阿玛官职不低,又掌实权,赫舍里皇后也不敢将她往死里逼。
锦瑶心中细细琢磨着明天该如何应对皇后,如何让皇后给她召太医。
她既已解禁,自然是要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的。原本该今日就去的,只是半月前皇后传下懿旨,言说要安心养胎,下午不接见嫔妃们请安。怀着嫡子的皇后娘娘自是最为尊贵,只要不过分,如今连康熙和太皇太后也都迁就于她。
只是这赫舍里氏所言所行完全是背道而驰。说是要安心养胎,不接见嫔妃,可却紧紧地攥着宫权不放手。想到那日钮祜禄妃和佟妃暗示要为皇后分忧,却被皇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可把钮祜禄妃和佟妃气得够呛呢。
锦瑶不由得暗自揣测,康熙和太皇太后如此看重赫舍里氏腹中的阿哥,想必也提过让钮祜禄妃和佟妃协理后宫之事,不过只怕是被赫舍里氏给推辞了。
不过赫舍里氏掌权,让她多思多劳,日后后果更佳。
次日,敬嫔早早便往坤宁宫而去,等了小半个时辰,皇后的大宫女莲籽方才出来。自承祜阿哥夭折之后,皇后是盼子成狂,身边得用之宫女皆改了吉利之名。香桂、莲籽,合起来可不就是贵子。
“奴才给敬嫔小主请安,小主玉安。”规矩虽无差池,但莲籽脸上的傲气却丝毫不加掩饰,一个小小宫婢竟敢在她这小主面前摆起架子来。
“起吧。皇后娘娘可起身了?”
虽有不少嫔位小主见坤宁宫中的大宫女,皆是恭敬讨好,更甚于其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