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看向窗外。
攒动的人群,繁华的街景一角,芦苇望着两米外的人,快速转过头。
“我先去柜台里面。”话没说完,芦苇就已经离开凳子。
李媛不明所以,看着窗外靠近的人,没有说话。
报纸收起,她起身走向门口。
“你好,欢迎光临。”
进门的人第一眼看向刚才芦苇坐过的位置,“那里的人呢?”
李媛故作吃惊,“找我吗?我是老板。”
女孩摇摇头,“奇怪。”
李媛指了指文静,“那你找她?”
女孩又摇摇头,“许是我看错了,抱歉。”
店内重新归于平静,芦苇才慢慢起身坐回刚才的位置。
“你认识?”李媛试探着问。
“嗯,周子晋姑姑家的妹妹。叫什么,我忘了。”芦苇看起来,很是哀伤。
“你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不敢见他们?”
芦苇喝着奶茶,“你不知道,我爸的事牵扯甚多。当年的真相,我在暗处都查的这么费劲。更别提在明处,那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她的心思,孟长津不可能猜不到。可他猜到,还依然拉着她走回衡江。
单单这份情,芦苇就无以为报。
李媛松开她的手,把她刚吃的这些打包好。
“走走走,带你去吃夜市。”
俩人背着包出门去,还是那辆小电车,临走前嘱咐文静给云澜苑芦苇家送些面包过去。
夜市的烟火气是最能安抚人心的。
这种体验感,芦苇这几年才开始真的融入这样的市井烟火气。她在邻市这样的夜市,第一次自嘲地吃完她曾经看不上又嫌弃的食物。
“还喝酒吗?”
芦苇摇摇头,“西瓜汁吧,这两天酒喝太多。”
“芦苇,一直没问你,跟着孟长津,快乐吗?”
芦苇吃着毛豆,轻轻叹息,“孟长津这个人,薄情狠戾,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跟着他,生活能容易些。”
她放下手中的毛豆,勾着手指让李媛凑近些,“而且,孟长津活儿好资本也足。”
说完,两人羞涩的笑着,还激动地跺着脚。
孟长津是天生的霸主,他可以容忍不爱和奉承,可他无法容忍背叛和抛弃。
芦苇跟他的这场游戏,最终决定权,在孟长津手里。
他对她好,也只是想对她好。仅此而已。
李媛家境中等,没有接触过他们这些金字塔尖上的人,自然也不懂芦苇一直说的桎梏是何意。
芦苇看着血红的西瓜汁,“李媛,你看。你不喜欢吃毛豆,今晚它出现在餐桌上,你可以尝一尝,也可以忽视不吃。你爸妈不会怪你,也不会强制你吃。
可孟长津那样的孩子不同,毛豆在这,他就得吃,不吃也得吃。”
就像那道花开富贵,孟长津看一眼都嫌多,可孟家的年夜饭照例会有。
家世对他们,是纵容,也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