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麹义还没有归附,明军刚刚击破了汉军主力不久之后,通过了清河郡南下进入了青州之外,便再没有人逃出了冀州的地界了。
冀州各地宣布归降之后,许安命令李恒快马加鞭,前往了清河郡,封锁南下的道路,同时派兵带着投石车前往南皮,协助攻城。
白饶被委任领兵镇守黎阳,此时黎阳港口的汉军此时早已经撤走,袁术带着仅存的两万余名汉军返回了黄河以南,驻扎在兖州的州治濮阳。
虽然白饶麾下只有五千多的骑兵和少许的步兵,濮阳还有两万余名汉军,但是已经足够防守了。
现在是汉军担心明军趁机南下,根本就没有半点北上的之心,他们的士气已经在连番的惨败之中跌落的谷底。
那尖锐的哨音深深的铭刻入了他的骨髓之中,很多人已经对那尖锐的哨音患上了一种恐惧,只要听到锐响声,有人甚至浑身发抖,难以言语。
动员令传入并州、中州,各地的军将都被调动了起来,开始接替魏军的防守。
许安没有在邺城停留太久,在邺城稍作停留之后,便向着下曲阳进发。
下曲阳位处巨鹿郡的北部,在幽州和冀州的中心地带,距离青州也并不遥远,四通八达,属于三州交汇的要地,自下曲阳,可以更好的掌控青、冀、幽三州之地。
许安虽然不是冀州人,但是在踏上了北上的官道之后,但是这里的道路他都认识,他曾经从官道之上走过。
那个时候的冀州还不是现在的景象。
那个时候冀州,放眼望去是满地的焦黄,满地的饿殍。
许安抬起手遮住了头顶的阳光,透过手指缝隙映入了许安眼中的眼光,让许安重新回想起了中平元年之时的景象。
“广宗……”
许安凝望着不远处低矮的城垣,那里正是存在于他记忆最深处广宗城。
看到了广宗的城垣,原本高唱着军歌,慷慨昂扬的一众明军皆是停止了歌唱。
一众跟随在许安身后的将校也是尽皆沉默了起来。
官道之上,只剩下了军卒战马前进之时发出的响动声。
连一直吹动的轻风似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安握持着缰绳,牵引着战马缓缓向前。
广宗城的城垣越来越近,他的心口彷佛压在一块大石一般,让他几乎难以喘息。
官道的不远处,阡陌纵横,往来交错,一块又一块的田地出现在了许安的眼前。
田地之中是无数青碧的作物,那些作物长势喜人,一见便知,这是一个丰收之年。
许安凝望着脚下的泥土,神色阴沉。
广宗城外这百里的沃野并非是自然形成,而是由无数人鲜血和尸首而浇筑而成。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许安的回想。
“荆州,军情急报!”
一名背负着三面令旗的信使从南方飞驰而来,在看到许安的下一刻立即是滚鞍下马,奉上了书信。
“荆州?!”
许安眼神一凝,展开了手中的信件。
他手中的信件,正是从荆州传来的军情。
“好!”
许安握紧了缰绳,脸上露出了笑容。
“荆州战事如何?”
许攸微微一怔,他看到许安脸上露出笑容,便知道荆州之战应该极为顺利。
“南阳之战,我军大胜,斩首两千一百级,公明如今已经领军兵临襄阳城下,正在筹备攻城事务。”
“南郡水战,甘兴霸阵斩南郡郡守陈就,缴获兵船二十艘,重创南郡水师。”
“好一个甘兴霸,好一个锦帆游侠!”
原本心中的压抑此时也被这一来自荆州的消息所冲散。
要想攻取扬、荆两州,水师是绕不开的障碍。
南方江河密布,丘陵繁多,太平道强势的骑军无法在这里发挥,步战虽然也不惧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