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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荀彧愁容尽消,似有成竹在胸。
“我之所以说‘我们想错了’,是因为我们一直想的是如今兖州被三面合围,袁绍、许安两方将会从东、西、北三面同时进军。”
“但是。”
荀彧话锋一转,目光明亮。
“但是这一切是建立在许安和袁绍两人同心并力的前提之下。”
“诸位以为许安和袁绍两人真的会是一条心?”
蒯越面色微变,只是一瞬间,他便明白了荀彧话中的含义。
王朗目光一动,他也是想明白了荀彧所说话语的意思。
“确实。”
蒯越忍不住以手派案,他的声音也是高昂了起来。
“许安是蛾贼,其早有窃据天下之心,而袁绍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亦有反叛之心,两人心思各异,联手绝无可能同心并力。”
“异度兄所言极是。”
荀彧淡淡一笑,淡然道。
“许安和袁绍两人貌合心离,两人心思各异,许安占据八关随时可以兵出八陉而侵攻冀州,又和上谷乌桓勾连。”
“袁绍占据幽、冀两州,太行八陉为许安所得,必定寝食不安,对于许安有提防之意。”
“这一次两人联手,应该一时之计,利益交换。”
蒯越眼珠微转,豁然抬头看向荀彧,出言道。
“泰山黄巾!”
“不错。”
荀彧面露笑容,看向蒯越。
“正是泰山黄巾。”
王朗眉头微蹙,接着话头说道。
“莫非是袁绍和许安商定的事情,是袁绍让泰山黄巾能够前往并州,作为交换泰山黄巾让出泰山郡、济北国,让青州兵入驻。”
“许安出兵洛阳,周昂退出河南,甚至连河内郡都放弃了,让给了蛾贼,这就是一场交易?”
“不错!”
荀彧语气坚定,沉声说道。
“我们不需要担心许安!”
荀彧目光坚定,看向坐在殿阁内右首的刘宠。
“两万军兵足够了。”
“我门不需要调集重兵防守洛阳八关,只需要迎战济北国和泰山郡的青州兵即可。”
“兖州也不需要放弃,许安绝对不会走出洛阳!”
王朗眉头紧蹙,荀彧语气坚定,但是他却有些不安。
“荀司马是否有些过于乐观?”
“诚然,许安和袁绍两人貌和心离,但是若是军不予设防,放弃八关,若是许安不停止进军,而是继续进攻,那我等不是陷入了绝境?”
荀彧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决,笃定道。
“许安占据了洛阳,下一步计划绝对只是占据八关,绝无再进军的可能。”
王朗神色变幻,沉声道。
“荀司马如何如此笃定?”
“若是我军将可战之兵调往东线,而许安却在此时出兵,陈都又何来军兵防守?”
“荀司马此举,是要置陛下为危险之中!?”
“不……”
蒯越抬起了手,面色肃然,打断了王朗的言语。
“文若说的对,许安绝无可能兵出八关。”
王朗停止了言语,他看到蒯越也如此笃定,心中不由的也嘀咕了起来。
蒯越和荀彧对视了一眼,荀彧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赞赏。
“昔日何伯求称赞文若为‘王佐之才也’果然没有说错。”
蒯越并没有再卖关子。
“两虎争人而斗,小者必死,大者必伤。”
“如今我们与袁绍相争,便如同两虎,而黄巾军作壁上观,便如同故事之中的猎户,只等我军和袁绍筋劳力尽之时,坐收其利。”
“许安之心昭乎若揭,从未隐藏其窃据天下之心。”
“鹰狼卫之题词‘监察天下,巡视神州’。”
“改京兆尹为应天郡,改司隶校尉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