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溃兵给冲散,这样的局面,绝不能出现!
就在汉军右阵混乱的时候,吕布已经带着黄巾军的骑兵连续攻破了汉军两阵。
整个右阵已经乱成一锅热粥,只有右阵主官尚在的军阵尚且有序。
但大队黄巾军的骑兵就在汉军的右阵主官还在整队之时,从溃兵的身后飞驰而来。
一股寒意从汉军右阵主官的心头升起,急回头看。
只见数十步外,一名手持玄铁戟,身罩土黄色战袍的黄巾军战将已经带着上百名黄巾军的骑卒杀将而来。
“万胜!”
呼喊声响彻云霄,直冲天际。
“咻————”
黄巾军的哨音响起,黄巾军的步卒也向着汉军混乱的右阵发起突击。
右阵的主官心胆俱寒,纵然还相隔着数十步开外,但他依旧能感受到身前吕布手中那玄铁戟上传来的森森的寒意,还有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强盛至令人窒息的气势。
他想要逃,想要避开吕布的视线,避开黄巾军骑阵的锋芒。
但战场并没有留下多余的时间给他,在他惊慌失措的控制战马之时,那玄铁戟已经划破了他的腹腔,
汉军右阵的主官就这样淹没在了黄巾军滚滚的马蹄之下。
成廉奋起一枪将那右阵主官身旁的亲从骑兵挑落下马,那亲从骑兵翻身栽落下马,那原本高耸的军旗也随之倒下。
当汉军右阵主官旌旗倒下那一刹那,战阵之上那些仍在厮杀的汉军的士气顿时崩溃了。
整个汉军的右阵也在此刻,终于彻底崩溃开来,汉军的军卒再难以遏制心底的恐惧,他们彻底失去了控制四下奔逃了起来。
……
右阵嘈杂的声响,也引起了处于中军卫平的注意,他眼见的右阵主官的旌旗倒下,眼见着右阵爆发出的一阵阵恐慌的呼喊声。
“废物!啊啊啊啊!”
卫平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
汉军右阵被击破,也极大的影响了再长垣渡中一众汉军的士气。
卫平怒不可遏的看着四周的军卒,他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畏惧的神色,看到了惊慌,甚至还有人向慢慢的向后挪动脚步。
“噗!”
血光乍现,一名汉军的军卒倒伏在地,鲜血从他的脖颈中涌出,他双目中的神采正在飞速的消散。
卫平满脸血污,暗红的鲜血从他的手中的汉剑的剑尖滴落至地。
一众汉军军卒皆是惊恐的望着卫平。
卫平屈起肘部,用手肘抹去了剑上的鲜血,他阴沉着脸,发出的声音犹如地狱般的恶鬼一般可怖。
“军法!擅退者,斩!逃亡者,斩!”
“援军已至,浮桥上的援军正在进入长垣渡,右阵存亡不足挂齿!不想死,就给我守住长垣渡!”
卫平双目赤红,他举起手中的汉剑,指着一众亲从怒声道:“你们就在此地,军中有胆敢言退者,皆斩!”
“把军旗给我!”
卫平一名亲从的手中抢过自己的军司马旌旗。
他扛着自己的军旗,带着数名门客,急步走上了长垣渡搭建的高台。
卫平左手持剑,右手紧紧的抓着高大的旌旗,俯瞰着长垣渡外正在搏杀的一众军卒。
他歇斯底里的大声的怒吼着。
“我乃河东卫氏族人,河东郡军司马卫平!”
“今日取‘蛾贼’首级者,杀一人赏五百钱,什长千百,队率五千钱,军候万钱,军司马十万钱!”
“军法有言!擅退者,斩!逃亡者,斩!。”
“战场亡者,家小皆我卫平皆养之!若有逃亡者,我卫氏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人!”
卫平将手中军司马的旌旗,猛地插在了高台之上,然后双手握持着汉剑,一刀斩断了身前的栏杆。
“我卫平,就在此处,决不后退一步!”
卫平愤怒的声音